准备点什么军规刑罚在里面等我,还是看清楚形势再说。
悄悄走到书房后,靠近一扇微微打开一道fèng隙的窗子。
只听一把温润的男声道:「小心墨汁沾到军服,你看……」
一阵短暂的沉默,又听一把女声道:「放开。」是军亭的声音,虽然冷冰冰依然,却隐隐有种令人异样的感觉。
凤鸣心里一动,偷偷朝窗里瞄去。窗户的fèng隙很小,他又不敢把fèng隙拉大,以免弄出动静,只能勉qiáng看见两个背
影站在书桌前面。
「我帮你把它擦gān净。」
「不要,放开我。」
军亭的背影微微动了动,凤鸣连忙低头,可军亭并未转身,只是稍微退开一步。凤鸣小心翼翼再看过去,从这个
角度,刚好看见军亭的手被那同样穿着将领服饰的男人握着。
老天,原来正上演làng漫镜头。
怪不得附近的侍卫全部被遣到别处,连侍女也看不见影子。
军亭沉声喝道:「林荫,我叫你放手,你敢以下犯上?」
「亭儿,我……」
「不许叫!」军亭气急道:「我已经说过,不许你再这样唤我。放开我的手。」
凤鸣暗道:你官阶比他高,身手也说不定比他好,为什么自己不把手抽回来,反而假惺惺叫人放手。妙计,看来
军令司的乖女儿动心了。好一个林荫,居然敢追求一只看起来会咬人的母老虎。
若是碰上鹿丹或者容恬看见这样的事,第一个想的便是如何利用这段显然未被众人察觉的恋qíng攻击对手。只有凤
鸣才会因为觉得有趣而在一旁大呼过瘾。
林荫一直背对着凤鸣。不论军亭怎样呵斥威胁,只不肯松开军亭的手,沉声道:「你只管扬声呼唤侍卫们进来,
便被军令司凌迟处死又如何?」
军亭愕住,别过头,半晌才道:「我的手抓惯剑,又粗又有茧子,有什么好?」竟隐约露出小女儿娇态,叫在一
旁偷看的凤鸣目瞪口呆,大叹爱qíng力量无所不能。
林荫闷声道:「我一次无心胡言,你记恨那么久……」
军亭狠狠抽回自己的手,咬牙道:「可笑,我堂堂军佐竟要记恨自己的下属?今日之事,念你……」一抬头,猛
然瞧见林荫的脸色,心里也吓了一跳,从小养成的军家人特有的高高在上的腔调顿时没了影子。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林荫盯着她,冷笑道。
军亭别过脸。
林荫凝视她许久,深吸一口气,忽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森然道:「既然如此,属下请调十二军。」
「为什么?」军亭吃了一惊,转头看着林荫。
「属下更愿意跟随十二军佐。」
军亭气得脸都白了,冷冷道:「不行。」
「十三军佐无权反对。属下是副军佐,有权直接向军令司提出请调。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找一个比我顺眼的副
将不更好吗?」
军亭跺脚道:「谁说我不想看见你?」她这一跺脚,总算给凤鸣感觉到她是个货真价实的花季少女。
凤鸣心道:乖乖,立即开始打qíng骂俏了。唉,早知道就多睡一会,瞧这个qíng形,就算我晚上过来军亭也不会生气
。
这种qíng况要到了容恬和凤鸣身上,八成就会演变成越来越甜蜜暧昧的斗嘴,最后肢体jiāo缠,来个剧烈体能运动。
不过看来林荫倒是个比较笨拙的家伙,与容恬那种花花公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见军亭撒娇,不但不会打蛇随棍
上,反而愣了好一会,怔怔看着军亭,才闷闷道:「我配不上你,又惹你讨厌,何必留在十三军。比我好的副军
佐级将领,军令司大人手下有许多。反正我负责的事,也不是没人能……」
军亭气得胸口一滞,手一挥。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书房。
「胡言乱语……给我站到雪地里去,好好清醒一下。」她往书房大门一指,狠狠下令。
林荫转身就走。
军亭喝道:「站住!」顿了顿,放软声音道:「gān什么去?」
林荫不吭声,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凤鸣在窗外吐吐舌头,赶紧从书房后跑回回廊,刚好碰上林荫,装作气喘吁吁道:「这位大人,十三军佐在书房
里面吗?我已经尽快起chuáng穿衣吃早饭赶来书房了,偏偏途中遇上师父,嘿嘿,就是昨天军令司大人亲自到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