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抿唇轻笑,“是。”
“怎么编织的?可以教我吗?”成青云问。
清婉愣了一瞬,片刻之后双眼微微一亮,连忙点头,“当然可以!”
成青云当即让她拿了五色的丝线,听她讲解演示了一番之后,慢慢地开始编织。一开始不熟练,可几番重复编织的动作下来,她就编织得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光景,她就编好一条了。
她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又多编织了几条,挂在墙上、门上,还特意选了一条比较好看的,挂在腰间。
“成先生,可以送我一条吗?”清婉轻声问。
“当然可以,”成青云把自己编的摆在桌上,“是你教我编的,你看你喜欢哪一条,随便选吧。”
清婉认认真真地选了一条,绕在手腕上。
肤如凝脂,绕着五色彩线,仿佛皎然的花蕊之中,染上葳蕤的色泽。
成青云收好丝线,说道:“天色晚了,早些休息吧。”
清婉满心欢喜地离开,为她关上门。
……
次日,成青云在刑部整理好剩余的卷宗,趁着午休的时间去王府。
门房对她已经很熟悉,见她到了,恭敬地请她进去,并告知她南行止并不在王府。
她独自到了南行止居住的庭院,门房将她jiāo给一个侍女便离开了。
侍女走路轻盈无声,款款地为她带路,“世子早已吩咐过奴婢,若是先生来了,就让先生去星驰楼。”侍女让人上了茶点,出了房,为她关上门。
星驰楼正厅书桌上,摆放着她昨日涂了钩吻汁液的猪ròu,她立刻走过去看,那块原本新鲜的猪ròu,原本白嫩的猪皮已经变成淡淡的青黑色,皮上冒出小疙瘩,有些微的血点。
症状和谢景焕指尖的qíng况一模一样。看来谢景焕的指尖,的确是染上了钩吻的毒。
她拿出手札,细细的记录钩吻毒发的症状和细节。
正yù离开,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与人声,她起身,门正好被推开。
她看见南行止走了进来,连忙行礼,南行止抬了抬手,看房内的qíng况,就知道她已经得出了结论。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没有言语,可已经心照不宣。
南行止走到软榻前坐下,说道:“huáng连翘有个父亲,尚在人世。可那份丢失的卷宗,却没有关于她父亲的任何记录。”
成青云眨了眨眼,“对啊,为什么没有他父亲的记录?”她微微凝神,抿着唇,说道:“自己的女儿无端被人bào力打死,做父亲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这桩案子……是卷宗的记录有遗漏,还是她的父亲,真的根本就没有关心女儿的死活?”
南行止不置可否,没有结论和证据的猜测,他很少说出看法,他看向成青云,说道:“户部关于huáng家父女的记录,也不太详尽。原本,huáng连翘一家,是住在长乐巷的,后来因为长乐巷拆修重建,huáng家也搬走了。而且,huáng连翘的死亡时间,正是长乐巷拆修重建的时间。”
成青云稍微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想要得知当时的qíng况,光靠卷宗这点记录是不行的。若是能找到当时和huáng连翘一同居住在长乐巷的人,说不定还能问出一些qíng况。”
南行止点点头,“正好,当年对拆迁户的补偿,也有记录的。huáng连翘去世之后,她的父亲拿了官府补偿的房契,如今住在城南的青龙坊之中。”
城南的里坊并不整齐考究,居住的大部分是贫民。里坊围墙低矮,房屋质地较差。但是长乐巷原本的居民就是贫民,房屋被拆了之后,能得到青龙坊的房契作为补偿,也算是公正了。
“找到huáng连翘的父亲,或许能够知道当时这个案子的qíng况。”成青云说道。
“嗯,”南行止起身,把户部的卷宗放到一旁,轻轻蹙眉,“去年拆迁时,谢景焕和萧衍等人办事并不太谨慎,如今还没查到huáng连翘父亲到底住在青龙坊哪里,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成青云愣了愣,隐约察觉有些许不对,可一时想不起来。
“正午了,gān脆留下来用膳吧。”南行止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
成青云有些不好意思,正yù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却突然听到敲门声。
秦慕铮敲了门,便走了进来,脸色些许凝重,对南行止行了礼之后,说道:“世子,我方才让人去青龙坊查看了qíng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