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亲爹扛情债是什么体验_作者:蓬岛客(99)

2017-02-07 蓬岛客

江逐水本信了他承诺,以为他不会再bī迫,谁想这人竟是个食言的,又被按在了榻上。
这一回不同上次,何一笑没再收敛,恨不得将身下人拆吃入腹。可惜对方此次未受限制,挣扎之中斥他失信毁诺。
二人从榻上滚到地下,江逐水运气不好,被压在下头,脑后撞了一下,有些晕乎,终于安静下来。
何一笑也停了动作,与他额头相抵,又亲了亲他唇角:“大师兄早不在了。我当年不过一厢qíng愿,并不以为能得他回应,这许多年过去,我虽故意不提他,但也不至于长qíng如此,念念不忘。你到底在怕什么?”
江逐水脑袋还晕,手在旁边胡乱摸索,忽撞上一硬物,发出声轻响,瞧去才见chuáng底有方长匣。
何一笑也看见了,心有所动,随手取了来。
江逐水好不容易从头疼中缓过,就看见师父手里一件极眼熟的物什,令他如冰水淋头,立时清醒。
“怎、怎会……”
何一笑握住麈尾,道:“当年事后,我便找了把一模一样的,将它换了下来。”
江逐水恍然,难怪对方平日毫无异色,被他问起时也没反应。
却听对方又道:“那事还记得吗?”
岂止记得,简直刻骨铭心。江逐水心中如此想,却一字未说。
他不说,何一笑也知徒弟想法,将麈尾放进他掌心里。
“纵有再多理由,我当年的确过分了。徒儿若耿耿于怀,便一样不漏还回来,”他凑近徒弟耳朵,“除了麈尾、棋子,还可以玩些别的,我什么都许你。”
对方离得太近,唇瓣几乎碰上江逐水耳垂,以至于说出的话一下入了他耳,又入了他心。
“为师……我等不了下个十年了,你我分明是有qíng的,何以要到这地步?”何一笑还在说话。
江逐水一颗心跳得几乎乱了步序,却仍维持着最后的理智,竭力平息沸腾的心湖。
“……徒儿不敢。”
何一笑挑眉:“不敢?便是想过了。”
江逐水脸腾地烧起来,扔开手里麈尾,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里。
何一笑不放过他,将他牢牢锁在身下,道:“从小到大,为师可曾对你不好了?徒儿当真不肯说句真心话?”
若说不好,以对方xing子,事例绝不少,可江逐水从未将之放在心上,想及与师父二十多年相处,忍不住伸手环住人,蜷起身体,缩进他怀里。
何一笑将徒弟抱到chuáng上,对方难得一声不吭,偎在他胸膛上。
“我做过个梦。”江逐水忽道。
何一笑见他肯说了,心里激动,却怕吓着他,柔声问:“什么梦?”
“就像现在这样,师父抱着我,我却看见父亲站在您身后……”
“……有些吓人。”何一笑道。
江逐水哽住了。再一想也对,江卧梦死了将近三十年,若忽然出现,的确是惊吓更多。
“但梦里不一样,师父转头见了父亲,再未看我一眼,一眼都没有。”
纵然知道这只是个梦,何一笑也心疼极了,亲了亲徒弟眼角:“这梦一点没道理,那个不是我。”
江逐水道:“当年的事,我不恨师父,所以不在乎麈尾与棋子。况且……我想做的事,比这些还可怕。”
他说可怕,何一笑却听得雀跃。
江逐水闭上眼,不敢去看师父神qíng,低声道:“我想让师父趴在父亲棺上,我从后面H进去……”
何一笑满腔激动立时息了:“……大师兄若在天有灵,必定想杀了我。”
江逐水睁开眼,见他脸色发白,竟是真怕了。
过了会儿,何一笑缓过来,道:“你不清楚你爹是个什么样人――他可从不是什么善类。”
江逐水是遗腹子,没见过江逐水,所接触的也都是表面,不曾听过这种评价。
何一笑回神后忙安抚徒弟:“我与大师兄是不可能的,他对我没别的心思。至于我对他……应当还是敬畏多些。”
师父这般坦然相告,江逐水听后,却道:“让我想几日好吗?”
何一笑道:“三日?”
江逐水将脸贴着师父胸膛:“想好了便与您说。这几日我们先不见面,平常的事我会遣心笙或者周师弟来。”
独留下何一笑一人时,他终于无奈苦笑。
纵是只三日,他也觉得太长,况且看徒弟意思,分明还在犹豫,若听见的答案不是自己想的,又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