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鸣王又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问这个的是绵涯。
手下的探子送过来的最新qíng报里面,除了惊隼岛大捷外,似乎没有别的重要消息啊。
难道丞相趁着他出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过。
但丞相又能打探出什么他们无法打探到的东西呢?
烈中流站直身子,回头看了绵涯一眼,唇边带笑,“鸣王做的最了不起的事qíng,就是无条件放回了同国的所有俘虏和战船。”
“哈!”苏锦超当即毫客气地翻个白眼。
萧家凤鸣是个不可理喻的笨蛋。
几百年来,打了胜仗空空放走战俘,一点好处都捞不到的,估计他是头一个。
没想到他们家所谓的丞相,和那个鸣王傻到一路去了。
都说世上最欣赏的笨蛋的是另一个笨蛋,果然,至理名言。
绵涯也讶道:“鸣王打赢了仗,却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到,丞相为什么竟会为此而夸奖鸣王呢?”
“哈哈哈!”烈中流又是一轮招牌似的魔音大笑,朝绵涯挤挤眼,“你们考虑的,只是眼前的一点点好处,鸣王捞到的,却是在将来无穷无尽的说不完的好处,两者之间是天和地的差别。”
不等绵涯再问,一摆手道:“这个现在和你说不清,你将来看着就是了,同国现在等于半个进了鸣王的手,剩下的一半,等到时机成熟时我们再来收成。现在,有几件事要劳你派人去办。”
笑容一敛。
顿时,又还原到指点大势、从容自若的高人风范。
要换了寻常一个路人,看到他这样变来变去,八成会被整到神经错乱。
幸亏,绵涯被容恬一手调教出来,这点心理承受力还是有的,一听有任务,jīng神抖擞道:“丞相尽管吩咐。”
“惊隼岛一战后,各国权贵都会收到消息,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你要加派人手赶赴各国,查探最新消息,尽快传给大王。”
“明白。”
“东凡那边也要派人过去,我有一封书信,请替我带给负责训练东凡境内军队的冬羽。”
“是。”
烈中流胸有成竹地道:“鸣王打败同国大军,总要离开惊隼岛的,同国是刚刚jiāo战的敌手,西雷又在容瞳掌握中,单林太远,不必考虑,我猜鸣王一定会选择在博间登陆。派人立即前往博间,打探鸣王的落脚点,并且和鸣王取得联系。”
“好。”
“记得帮我带话给鸣王,我要在同泽逗留一段日子,观察同国权贵们的动态。要是武谦带败兵归来后,受到同国其他王族的迫害,我会伺机而动,在最适当的时候cha手。”
绵涯点头,“明白了,我会亲自去一趟博间。”
“不,”烈中流摇头道:“这种小事派个手下就好。对于你,我另有要务安排。”
绵涯自从见识过烈中流从庆安处下功夫,轻而易举拖延三桅船赶往惊隼岛的日程的手段后,对他的决策力再没有任何疑问,毫不犹豫地应道:“一切全听丞相的。对了,不知道丞相有什么要务需要我去做?”
烈中流思忖一下,低声道:“我们另找地方详谈。”
绵涯瞄瞄在角落里被绑住手脚的苏锦超,心领神会,默默跟着烈中流出去。
进了一间僻静无人的小房,烈中流指着一张椅子要绵涯坐下,转身亲自把房门关上。
绵涯见他如此郑重其事,知道他有要紧事商量,耐心地看着烈中流把窗户也紧掩起来。
两人面对面,正襟危坐。
绵涯才道:“这宅子内外,我都派了人监视看守,不致于有泄密的事发生。丞相有什么话,可以放心地说。”
“嗯。”烈中流点头,“惊隼岛战果出来后,我们要办的事qíng很多,既然你我是自己人,没有必要兜圈子,我就直接问了。”
顿一下,直视着绵涯的眼睛,凝重地问:“你,和苏锦超jiāo媾过了吗?”
绵涯一愕。
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你……丞相你……你刚才问什么?”
“你和苏锦超jiāo媾过了吗?”
看着烈中流平静地重复着同样的问题,绵涯胸口涌上一股很想吐血的冲动。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