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gān什么 」子岩沉着脸爆发出来的一声低吼,把甲板上所有偷听的人惊得浑身一震,指向桅杆,冷喝道:「风势变了,立即把副帆升起来,继续保持最高船速!」
「是,二头领。」
众人赶紧遵命,手脚麻利地拉绳牵索,合力调整副帆。
子岩盯着他们把事qíng办好,不理会牛皮糖似地贴着他不放的贺狄,转身疾走离开甲板。
回到舱房,手急眼快地用力门把一关,将跟上来的贺狄挡在门外。
「喂,开门,你把本王子关在门外了。」
「……」
「专使大人 子岩宝贝 」邪恶的,像诱骗猎物离开dòngxué般,贴着门fèng低低地柔声呼唤,「喜欢无赖的二头领,开门吧。你又高又帅又魅力无穷的无赖来了,开门吧。」
「贺狄,你给我滚!」
子岩双手捏成两个铁拳,站在舱房里,yù哭无泪。
谁想到,qíng急之下一时冲口而出的一句话,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贺狄这个疯子彷佛迷上了新游戏,每时每刻纠缠不停,不择手段的就是要bī他把那天的话再说一次。
要不是鸣王身陷危险,这样ròu麻又丢脸的话,薄脸皮的子岩打死也不会说出口。
光回想当时的qíng景,已经够尴尬了,混蛋贺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好像唯恐他忘记似地。
「你要本王子滚去哪呢 为了招待你那个大王,本王子连自己的舱房都让出来了,你要是不开门,本王子这个主人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一听就知道是假装的委屈声音钻进耳里,刚好有事走来请示的空流几乎打个寒颤,连忙煞住脚步,用力晃了晃头以保持理智。
唉。
自从子岩说了那句让贺狄兴奋到发疯的话后,偌大主船上就再也没有过一刻真正的安宁。
「王子。」
「什么事 」吃了闭门羹的贺狄转过头,唇角轻翘,妖魅双眸深处,闪烁出慑人彩芒。
显然,调戏心爱的薄脸皮的子岩,一阵一阵恶劣地拨动子岩敏感的神经,让子岩为自己脸红耳赤,咬牙切齿,握拳怒喝,所有qíng绪和jīng力都耗费在自己,而不是那个西雷王容恬身上……这一切都令贺狄占有yù和恶癖好得到满足,慡到极点。
深悉自己主人的空流一看见贺狄的眼神,就知道王子殿下正逗弄自己可爱的猎物,逗得不亦乐乎。
可怜的二头领……
他难道不知道,王子殿下有鲨鱼一样的本能,最善于一口咬住对手的软肋
在心里向二头领表示一下同qíng,空流保持冷静沉着的表qíng,不流露任何qíng绪地说:「属下想请示今晚的口令。」
「今晚的口令嘛,就用……」贺狄脸上笑意骤剧,故意把声音提高到足以让门内听见的程度,「专使宝贝,喜欢无赖!」
听见王子亲赐的新口令,空流脸部肌ròu猛地一抽。
我伟大的海神啊!
果然,跌入爱qíng海的人都是恐怖的,尤其是手握大权又放làng不羁的王子殿下。
咿呀!
舱门猛然打开,子岩以一副快被气到吐血的表qíng出现在门口。
曲线优美却不失倔qiáng刚qiáng的颈项,覆上一层淡红如花瓣的动人光泽,贺狄亲手为他套上的皮革项圈贴住肌肤,色香满溢,诱人得直想把他按到地上或者chuáng上,抱住他狂吻到窒息。
贺狄眸色一闪,燃起热qíng火焰。
「修改口令。」
「修改口令 什么口令 」
故作不解的口吻,令人恨得牙痒痒。
子岩黑曜石般的眼睛,严厉地瞪视,完全不知道自己这种眼神,让贺狄身体里的某个地方激动地昂扬起来。
「贺狄,你……你!」
「专使大人不要动气,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贺狄有条不紊,通qíng达理的说:「本王子向来喜欢满足你的要求。要修改口令是不是 没问题。不过,专使大人你至少告诉本王子,需要修改的是哪一条口令吧 这么大的船队,用在各处的口令可是很多的。」
「你刚刚说的那条。」
「本王子刚刚有说口令 说了什么口令 」
「……」子岩脖子像被人塞了一条活鱼进去似地。
专使宝贝,喜欢无赖。
对着贺狄说出这八个字 他宁愿跳海!
「到底是什么口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