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珰_作者:童子(107)

2017-02-08 童子

  郑铣倒笑,随便抓一个戏子搂在怀里:“他的人自己送上来,还怪得着我?”他嘲讽地看着谢一鹭,“都一样,换做是他,不一定比我手软,”他微眯起眼,语重心长地说,“廖吉祥也是讲理的。”

  脖子上蓦地一冷,谢一鹭不说话了,郑铣总是能让他想起那件事,想起廖吉祥的残酷。

  “对了,”郑铣把眼睛睁大,厉声jiāo代屠钥,“那个屈凤,不能饶喽!”

  屠钥马上站起来:“听督公吩咐。”

  “金棠都替他认了,明面上不好再弄,”郑铣捏着怀里戏子的小脸蛋,啵啵地亲,“你拟个法子,做gān净点。”

  屈凤最近一直缩在家里,不好下手,但屠钥的手段多去了,他悠悠地答:“遵命。”

  这郑铣心里头才舒坦了,一舒坦就想着玩,看看谢一鹭那张斯文的倔脸,再看看面前这碗浓汤,他邪邪地朝小戏子们使眼色:“chūn锄啊,来,这碗参汤给你补身子。”

  要是别的汤,谢一鹭不一定接,可听是参汤,他便有些扭捏地走过去,也没说个“谢”字,端起碗“咕咚咕咚”咽了。

  屠钥斜眼瞧他,嘴角微微翘起来,说不好是嘲笑还是幸灾乐祸,抖抖袍子,起身跟郑铣告辞。

  谢一鹭想跟他一道走,可刚迈步,就觉得晕眩,说晕吧,还有点飘飘然,骨头苏了一样浑身燥热。那边郑铣和小戏子们“噗嗤”乐了,憋不住地哈哈大笑,谢一鹭头重脚轻,甚至听不见他们的笑声,郑铣捂着肚子招呼下人:“去,给搀到后头去!”

  小火者就把人往后房扶,谢一鹭晕头转向跟着走,直到被大头朝下弄到chuáng上,他都迟滞着,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门儿开了,走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子,是郑铣身边一个叫玉jiāo枝的小旦角,颇娇俏,边往chuáng上爬边解衣裳。谢一鹭头昏脑胀的,也没个主心骨,只觉得下边烫得不行,硬邦邦杵在褥子上玉jiāo枝和大多数刚发身的戏子一样,喜欢读书人,敞着胸口,殷勤地给谢一鹭脱裤子,一脱下来,他“嚯”地吃了一惊,那家伙,简直是尉迟恭的金锏、二郎神的响鞭,看一眼都要人命,他好奇地用手去弹,一弹,谢一鹭就翻个身,把他压到底下了。

  “哎哟!”小东西叫唤,刚出个声,谢一鹭就叼住他的嘴巴,里里外外个亲没完,那滋味,孟làng得像灌了老酒,柔qíng得像抹了蜜糖,胸口被两只大手来回搓揉,还没怎么样呢,裤裆中间就被放肆地蹭得发痒。

  “养chūn!”谢一鹭纵qíng叫了一嗓子,孩子愣了,随即讨好地回应:“哎,心肝!”

  谢一鹭皱眉,但浑浑噩噩地还是摩挲他,一条小身子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摸到两腿中间时,他突然打个激灵,停住了:“不……不对!”

  玉jiāo枝正在兴头上,qíng急地拉扯他,圆屁股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有啥不对的,男女都一样!”

  谢一鹭猛地甩开他,胡乱裹住衣服跌下chuáng,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外冲。

  郑铣的药给谢一鹭了,让伙房再熬一碗,等药的功夫,就见那一根筋的傻探花衣衫凌乱地从后头奔出来,一阵风似地从堂上卷过去,跑了。

  郑铣呆看了那背影一阵,迟疑地问左右:“这他娘……也太快了吧!”

  戏子们嬉闹玩笑:“瞧他那样就是杆蜡枪,下头指不定还没咱硬呢!”

  这话是特地讨郑铣的欢喜,郑铣也真欢喜,两手搓搓:“我得看看去,别把你们兄弟屁股搞坏了!”

  说着,他往后房走,屋门开着,玉jiāo枝懒懒坐在chuáng上穿衣裳,他进去,端起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屁眼开花了?”

  玉jiāo枝牡丹似的,艳艳横了他一眼:“开花倒好了,”他光脚下地,“啥也没gān。”

  郑铣不信:“那药够他猛三个时辰的!”一转念,他摇摇头,“反正人书读多了,脑子就傻了,下头也长不起来。”

  “人家可有根宝!”玉jiāo枝立即反驳,小手往长往宽绰绰地一比,“这么大!”

  郑铣盯着那惊人的尺寸,将信将疑,讪讪的,不出声了,玉jiāo枝边在镜匣子前拢头发边说:“人家有相好的,搂着我一直叫姑娘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