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安优雅的喝着热茶,闻言丹凤眼一挑,心里越发肯定了这李茹雪是个没脑子的,真不知道她那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是怎么得来的,想到自己还曾经嫉妒过她,便觉得好笑,这样的人……还真不值得她把她当成对手,这般想着,她一脸的笑意,神qíng淡然,语气真诚道:“昀凰郡主出生镇国侯府,又得圣上垂怜,赏了个郡主的封号,身份上,就是连我也比不得的,生的又是倾国倾城,假日时日,怕我连我都要被她比到泥土中去,我听闻,那日寿宴上,她还得了朝阳公主的喜爱,就连太子殿下都替她说话呢……”
听到这里,李茹雪心中冷笑,果然,被她猜对了。
这萧诗安和她一样,也是个善做表面文章的人,她身为京城第一美人,却能够八面玲珑,跟谁都jiāo好,这样的人,要么就是真的痴傻,要么,就是城府太深,很显然,萧诗安是属于后者的,一个能够将后院的姨娘们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女子,她的手段和心机必定很厉害。
今日她几次开口,话里有话,明面上都是在夸赞昀凰,可岂是,话里的挑拨意味很浓郁,说明她也是不待见昀凰的,不…不只是不待见,她应该是嫉恨昀凰的,想来也是,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在京城名门女眷之中,除了朝阳公主,她便是头一人,可如今,来了一个昀凰郡主,出身跟她相似,因着郡主的头衔,身份上却比她尊贵,严格来说,她见到昀凰郡主是要行礼的,并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昀凰的容貌,比之萧诗安,更胜一层,且一来京城,就得到了太子殿下和朝阳公主的喜爱,这让一直骄傲的恨不得将自己当成公主的萧诗安如何能忍,怕是恨不得昀凰早点消失吧。
李茹雪眼眸中闪过一丝恶毒,只要萧诗安心里是怨恨昀凰的便好,有她在前面对付昀凰,她就可以躲在沈府后院,等着听好消息便好,就算日后出了什么事qíng,那也是萧诗安的责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要知道,在世人眼里,她可是终身被禁足在沈府,一辈子不得踏出沈府大门的人。
就让她们斗去吧,她们斗得越厉害,她便越开心。
李茹雪俏丽的面上闪过一丝不屑:“镇国侯早已上jiāo兵权,如今在江南养老,如今手上没有任何实权,跟个山村野夫一般,能有多大能耐,更何况,她还不是镇国侯的嫡孙女,这孙女跟外孙女,虽然只有一个字之别,差别可大着呢,再说了,她姓李,可不是不姓即墨,她是我们李家的人,说到底,身份上,跟我能有多大的差别,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竟然勾的太子殿下和朝阳公主都对她另眼相看,想来也只是一时的,待他们认清了昀凰的真面目,看谁还瞧得上她”。
第一百三十章 互相算计
萧诗安闻言又是一笑,看来这李茹雪当真是恨极了昀凰,且一点脑子都没有,镇国侯战功累累,在军中,在朝中的威望不仅没有因为他主动上jiāo兵权而消减,相反,他的威名只增不减,且得了个高风亮节的好名声,就连祖父,每每提及他,亦是七分敬佩,三分嫉恨……萧诗安丹凤眼微敛,柔声问道:“不知妹妹今日来找我,到底有何贵gān?”
李茹雪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嘬了一口,收起了面上的怒意,缓缓道:“萧姑娘可知近日京城里发生的一件大事”。
若说京城里发生的大事…除了李府寿宴的那一件,便只有…
萧诗安眼眸一闪,试探道:“妹妹说的…莫非是君无痕被找到一事?”,见李茹雪点了点头,她疑惑地问道:“那君无痕被劫一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妹妹提这个做什么?”
李茹雪又问:“萧姑娘可知,六年前君家灭门之时,京城还有另外一件大事几乎同时发生?”
“自然知道。就在君家灭门之时,镇国侯的嫡女即墨婉在一场大火之中丧命,因此,李家和即墨家在朝堂之上对峙,彻底绝裂,此后,昀凰郡主jiāo由外祖父抚养,举家搬至江南老家……你提这陈年旧事做什么?”
李茹雪掩面轻笑,道:“世人只知即墨婉纵火自焚,却不知道…这导火线正是君家被满门抄斩”。
闻言,萧诗安心中一个咯噔,她坐直了身子,原本慵懒的表qíng变的严肃了起来,“哦?妹妹此话怎讲?”
即墨婉纵火自焚之事,若真与君家被灭之案有关,那这背后的意味也就深了。要知道,即墨婉的身份可不只是李成峰的妻子,她更是镇国侯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