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表示?哼,慕容瑾他是男子,他都没有对我表示,我为什么要对他有所表示”,昀凰嘴上逞着能,心里却想着,连墨衣都特意跑过来跟她谈心,说了出来,或许,她真的要改变一下她对待慕容瑾的态度。
连舅舅那样的人,都能被慕容瑾说服,同意这门亲事,可见是全然相信慕容瑾的人品和气度的。
慕容瑾向来不近女色,甚至连女子碰他一下都会被扔出去,却独独对她破例,三番五次的调戏她。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而她,却从不曾为他做过什么。
虽然有时候很是气恼他的行为,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在内心深处,她对他是有几分喜欢的。
慕容瑾是她喜欢的那类男子,温润如玉,惊才绝艳,心思深沉,颇有城府,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狠戾的时候也毫不手软……墨衣说的对,既然已经认同了他,决心跟他走下去,便该有所表示,至少也该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她想守护身边的人是不错,想为君家翻案是不错,可是,若是因为这些尚未做完,便一心扑在其上,而忽略了和慕容瑾的感qíng,那便大错特错了。
她昀凰也不是扭捏之人,既然确定了自己心里对他是有几分欢喜的,既然他对自己也是不一般的,那给他,给自己一次机会又如何,纵然前路险阻重重,纵然她与他皆有各自的目的和要做的事qíng,不去试上一试又如何能甘心,至少此时他们尚有一个好的开端,至少,努力过后就不会后悔!
前方道路再险,若是与他携手,共同谋划,也未必不是一件乐事。
第二百二十六章 龌蹉之事
昀凰这边闻言怔住,脑海中思绪万千,正想着日后该如何与慕容瑾相处,是否要对他有所表示,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疑惑的叫声,炸雷般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响起——
“咦,公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
公子你站在这边做什么……
昀凰脸瞬间黑了下来,啪的一声从chuáng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至房门,猛的一开门,怒吼道:“慕——容——瑾——你——找——死——是——不——是——”
吼完之后,却愣住了。
却见慕容瑾一身雪白色中衣,负手站在窗前,似在赏月,那窗户离门尚有六七步远,闻言,他扭过头,深墨色似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诧异,看着昀凰的表qíng微怔,似是一惊,不知昀凰为何会如此吼叫。
走廊的另一端,玄北手上抱着一chuáng被子,面上表qíng更是丰富多彩,各种疑惑不解和猜测。
他不过是看见公子抱着一堆东西,站在昀凰的房门边,侧着耳朵,不知道在gān什么,疑惑之下才出声问道,话音未落,呼的一下,便见一阵风刮过,转瞬间手里就多了一chuáng被子。
抬首,再看公子,他人已经负手站在窗前,举头望月,满身的落寞和孤寂,一阵秋风从窗口chuī过,带动着他的衣裳翩翩,迎风舞动,犹如yù乘风而去,恨不得立即羽化而登仙的仙人……
端的是公子如玉,临风而立,风姿绰约,风华绝代。
玄北嘴角微抽搐,有些明白了过来……
当下无语。
我伟大英明的公子啊,你将才在做什么?你是在偷听墙角吗?
这种龌蹉之事向来不都是我做的吗,怎么连你也开始做了?
做了还不敢承认,还要立即掩饰……
世外高人也该有些节cao好不好?
堂堂左相大人做人更应该坦率一些好不好?
慕容大尾巴láng无视玄北哀怨的眼神,一脸的淡然,眉眼上扬,微微眨了眨,看着炸毛的昀凰,眸中的疑惑更深,一脸的茫然和不解,似是等着她解释为何突然开门,为何突然出口吓人。
昀凰一双厉眸微眯,看了看坦dàng诚恳,仙人之姿的慕容大尾巴láng,再看看抱着一chuáng被子,愣在那里,似是被她吓傻了的玄北,再次被慕容大尾巴láng的羊皮外表给蒙骗了……
她心里一个咯噔,发现自己误会了慕容瑾,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她说自己是听到玄北的叫声,以为慕容瑾是在门外偷听,所以才开门怒吼的?只怕这样说完之后,她的颜面就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