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又是如此重大的事qíng,在场的可都是人jīng,当下一个个都闭口不言,沉默的看着qíng势。
皇上厉眸紧紧锁着钱中书和章建元,不放过他们面上任何一个表qíng,“你们都是朕信任的大臣,如若这证据属实……”,他说着,状似无意地看了萧贵妃一眼,接着道:“朕自然会秉公办理,可若是这证据是假,朕绝对不会任由你们污蔑朕的爱卿,必定会将你们处以极刑,以示正听,你们可明白?”
钱中书闻言,抬起头见皇上满脸严肃,目光如炬,心中一震,知道皇上这是在敲打他,连忙垂下头,高声道:“皇上,微臣奉命前去探查事qíng的真相,乃是做皇上的耳目,为皇上办事,微臣与平西侯爷以及萧将军无冤无仇,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嗯了一声,垂首,翻看着信件,第一封是匈奴的右贤王的亲笔书信,上面详细书写了整件事qíng的经过以及他们的处理方法,而第二封,则是萧成飞的亲笔书信,信上直言与其在老虎口下讨生活,不如自立为王之类……
证据确凿,事qíng的真相已经呼之yù出,平西侯爷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如今竟然敢把手伸到边防去了,连钦差大人都敢斩杀,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皇上的眼眸一下子就冰冷了下来,他拿着书信不说话,良久,这才看向瑜王,“这件事qíng,你可知晓?”
瑜王没有想到皇上会直接过来问他,他心中一紧,这件事qíng他自然是知晓的,甚至那派去刺杀两位钦差大人的人还是他下的命令,而这件事qíng他是想赖都赖不掉得,因为当初在大殿之上,是他极力替萧将军说话,要求出兵的,如今这篓子被人捅破了,他现在来说自己毫不知qíng,这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下皇上突然bī问于他,自然是怀疑他跟萧将军是一伙的。
瑜王抬起头,瞥了瞥皇上手中所谓的证据,他转念一想,就算钱中书没有被杀死,那也是侥幸逃脱,他能够拿出什么证据来?他就不信萧将军这点能耐都没有,竟然能够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抓到实质的把柄,他若是这么窝囊,那他这个将军就不要做了。
瑜王一念至此,又见皇上面上神色不定,便猜测或许皇上手中并没有实质的证据,他现在只不过是怀疑,所以试探于他。
不管是哪一种,他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一旦承认,这罪名可就做实了,瑜王一转念就连忙跪了下来,抬起头诚恳道:“父皇,儿臣近日来一直在家中闭门思过,筹备婚礼,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萧将军为人正直,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儿臣对此事一无所知,更不敢欺瞒父皇……”
萧诗安见瑜王咬死了不承认,暗中舒了一口气。
而皇上的眼眸却更深了,这件事qíng摆明了是瑜王伙同平西侯爷做下的,他见瑜王说的信誓旦旦,面上更是一片诚恳,只觉得瑜王和萧家是真的留不得了。
近日来,瑜王连连出错,甚至在大殿之上公然对大臣动手,如今竟然连他派去的钦差大臣也敢斩杀,这无疑是公然挑战皇威。
原本以为是养了一只听话的狗,谁曾想有一日这狗竟然开始反咬人。
瑜王说完之后见皇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头垂得更加低了,他将自己所说的话语在心中念了一遍,想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话,心中有些打鼓,忐忑不安。
他哪里知道,自己早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这件事qíng原本就是一计,该有的证据自然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慕容瑾既然出了手,就绝对不会让他们有逃脱的可能。
皇上心中下了杀意,命令刘公公将证据给在座的官员传阅了一遍,随后将信件扔在了瑜王面上,冷声道:“对此事一无所知!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瑜王心一惊,爬上前将信封上的内容看得分明,面色一下子就惨白了下来,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萧成飞会如此的不济事,竟然连这么大的把柄都被人抓住,眼瞧着皇上看着他的眼眸越来越尖锐,他连忙磕头道:“父皇,儿臣确实不知道此事啊,请父皇明察!”
“不知道此事?”,皇上冷笑一声,一掌拍在桌上,“当日在大殿之上,可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出兵攻打匈奴!你若是不知道此事,为何处处帮衬着萧成飞?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