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帝王,竟然被一个下作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被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这是何等的讽刺!
如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恨不得现在就上前,狠狠地掐死他!
慕容瑾抬头将他面上的神qíng看在眼中,眉头一挑,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诮,果真是一个无qíng的帝王,只要出了事qíng,就会把一个人之前所有的好全部消磨掉。
皇上猜测着,“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是不是萧正郡将你安cha进来?你是萧正郡的人?”
“皇上认为,萧正郡能掌握得了我?”
皇上眼眸微眯,冷笑道:“慕容瑾,你当真以为朕奈何不了你吗?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你还要欺瞒朕到什么时候!”
皇上吼出这一句,从袖口中拿出一封密信,扔在了慕容瑾身上,“你自己好好看看!”
慕容瑾微微弯下腰,拿起密信,扫了一眼便认出这是他着人送给高歌,让他按照上面所写,誊写了jiāo给皇上的那份密信。
“十年前,青州刺史慕安然谋反,满门抄斩,却在行刑的中途遗落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吧,慕容瑾,可笑朕竟然以为你的姓氏是慕容,其实你姓慕,名容瑾,朕说的可对?”
慕容瑾抬头,深邃的眼眸落在皇上身上,不答反问道:“皇上你到现在也认为慕安然谋反吗?仅仅因为一首反诗?”
“那是自然,他那首诗清清楚楚写得明明白白,这还有假!”
“不过是一场文字游戏,却断送了慕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姓名,何其可悲”,慕容瑾心中叹息,当年的那个孩子,被药王谷的谷主路过救了下来,改头换面,后来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名唤玄北。
“qiáng词夺理!你因为一己之私,伙同萧正郡谋逆,利用职权,在朝中军中安cha人手,你好大的野心!慕容瑾,你当真要随着你的爹一同走上谋权篡位的道路?你当真要让天下人所不耻!”
“谋权篡位……”
念着这几个字,慕容瑾低低的笑了出声。
当年的一切历历在目,他那温润儒雅的爹被人惨杀在他面前,那刺目的鲜血,刺激了他的眼眸,昔日安静和谐的院子一夕之间成了人间地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去的,只拼命的跑着,所到之处全是大片大片的鲜血,所看到的都是尸体……
“皇上你可真爱说笑,我若是不谋权篡位,又怎么会关进天牢!”
一句话,将他的罪名坐实。
皇上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当真要跟朕作对?”
“我若是不跟你作对,你就会放过我吗?”
“慕容瑾你这是在认罪吗?”
“认罪?呵呵……我认不认罪有区别吗?对于皇上而言,谁谋反了,谁没有谋反,有区别吗?还不是您的一句话!您看谁不顺眼,就给他安一个谋逆的罪名,满门抄斩,这样的事qíng,皇上您可不是第一次gān!”
皇上面色微微狰狞,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之人。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一箭好几雕
“十年前,青州刺史慕安然,只因为一首诗背叛谋逆,满门抄斩,六年前,君家因为一块石头和一些根本经不起推敲的所谓证据,满门抄斩,前段时间,镇国侯世子bào毙……皇上,这一件件,一桩桩,若是在下没有记错,您能顺利坐上皇位,君家功不可没,如此残害忠良,皇上您的心可安?”
“放肆!慕容瑾,你真不怕朕杀了你吗?”
皇上怒目而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出君家谋逆一事,如今,他听到君家这两个字就头痛不已,想到那日在朝上的被bī,他yīn冷的笑着,道:“君家谋逆是铁板钉钉的事qíng,此事过去多年,你现在揪出来做什么,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铁板钉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慕容瑾哈哈大笑,笑的猖狂,笑的恣意,“这不过是皇上你一言立下的结果,你说君家谋逆,证据呢?石头可以是有人事先放在里面的,证人可以是买通的,那么大的案件,堂堂的宣平侯被满门抄斩,这么大的案件,竟然连三司会审都免了,皇上你这是有多迫不及待的想要至君家于死地?”
“你……”
慕容瑾眉头一挑,接着道:“如今,证据被人重新翻了出来,乃是当朝刑部尚书周大人查出来的,周大人为人公允,做事qíng一板一眼,不畏qiáng权,由他带头,朝中大半臣子都恳求重申君家谋逆一案,皇上您却驳回了,您驳回的理由在哪里?君家已经覆灭了,证据都摆在了您的眼前,您却视而不见,君家,上上下下,那么多无辜的人都已经死了,您却连为他们平反,让他们洗刷冤屈的机会都不给,您让他们就连死都生生世世背负着逆臣贼子的骂名!这样的帝王,何其残忍,君家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您这样的对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