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那里血ròu模糊,墨衣皱着眉头,心疼道:“小姐是不是疼的厉害,唉,这几天怕是难熬了,这伤口碰不得水,要等结疤了才好”。
替她上药的手也越发轻柔了。
瞧见她那痛苦的样子,墨林眼里有泪光闪烁。
都怪自己当时没能及时赶过去,才害得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陪在小姐身边,不离不弃,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是不依不饶,冷哼一声:“哎呦喂,小姐,瞧你先前那淡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呢,也就是胸前腐烂了罢了,多大点事qíng是不是?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该管你,让你呆在那里自生自灭好了”。
知道墨林是心疼她,昀凰好笑地看着她:“墨林,你嘴巴翘得都能够挂个葫芦了,真丑,来,快给爷笑一个,爷若真的死了,还不知道你会哭成什么样呢”。
墨林扭头,擦了擦眼泪,嘟着嘴道:“谁会为你哭,想得倒是很美”。
气氛缓和了一些,伤口清理完毕之后,昀凰穿上衣裳,道:“你们赶紧收拾一下,临走之前,我还得去跟老夫人告个别,她送了我这么大的礼物,怎么说,也该去感谢她一下,墨衣,你去找一下陈娇娇,我有话要吩咐”,说着,凑到了墨衣耳边,密语了一番,墨衣点了点头,出了门。
正在此时,白芷端着茶点端了进来,放在桌上:“小姐,奴婢去拿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你手受了伤,就不用做这些了”,昀凰瞥了眼她包扎着的手,低声道。
白芷低声道:“小姐放心,无碍的,只是一点小伤”。
昀凰见白芍低着头,眼神躲闪,以为她是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怕她胡思乱想,正想宽慰她几句,突然眼神一凝,美艳的脸上立马充满了怒气,道:“你脸上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白芷一愣,赶紧摇着头说:“小姐,没有人欺负我,刚刚走路,手疼,一不小心磕着了”,小姐对她有恩,刚刚回府就已经树敌,她去端茶点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今日的事qíng,她不想给主子招惹是非。
闻言,昀凰冷笑:“哟,这是哪里的地,这么神奇,竟然还能磕出巴掌印,墨衣我们走,一起跟着白芷去瞧瞧,这么神奇的地面,可是千年难遇啊”。
“这…”,白芷踌躇起来。
“说实话!”,昀凰声音骤然变冷:“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是是!奴婢刚刚——”,白芷吓得“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正要回话。
“谁允许你自称奴婢的!”一声急促的呵斥传来,吓得白芷话音瞬间止住。
她呆在那里,目光迷茫的看着昀凰,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见过小姐对别人发过脾气的样子,这却是第一次小姐凶她,那双厉眸像是针一样扎在她身边,让她喘不过气来。
原来小姐生气起来是这么的可怕。
眼见气氛瞬间冷了下来,白芷颤抖着跪在地上,不明所以,一旁的墨林噗呲一笑:“小姐,你就不要再吓她了,这丫头胆子小,都快要哭出来了”。
墨林蹲下来拍了拍白芷的肩膀,对白芷说道:“小姐也是担心你,为你打抱不平,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然回头真惹了小姐生气,我可不帮着你!”
白芷正六神无主,被墨林这一打岔,紧张的qíng绪缓和了不少,她感激的朝墨林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鼓足了勇气说了下去:“小姐,我一时qíng急便忘了小姐曾经的吩咐,以后无人的时候不会再自称奴婢了,刚刚我在去茶点的时候,遇到了芙蓉院的人,是二夫人的贴身婢女,名叫喜儿的,她说…她说小姐你不过是个有娘生没娘教养的野丫头,没规没矩的,仗着嫡女的身份在府上胡作非为,有左相撑腰就不得了了,算得了什么主子…我气不过,就顶了她几句,然后她就打了我几巴掌…”
喜儿?昀凰脑海里没有印象,问道:“那个叫喜儿的,长什么样?”
清冷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听不出喜怒,白芷低垂着眉,不明白昀凰问这个的用意,却也不敢多言,凭着记忆,一五一十地说道:“黝黑的皮肤,单眼皮,薄嘴唇,鼻翼右边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痣,头上戴着金步摇,估计是她主人赏赐的,穿着青绿色的衣服,不管是走路还是说话做事都特别的张扬招摇,应该很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