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恒说着,就过来伸手拉昀凰,昀凰被他抓着,瞧见了他眼底的深意,向他挑了挑眉,面上调皮的神qíng一闪而过,在即墨恒诧异的目光中,她手伸到大腿那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眼眸中一下子涌起一股雾气。
昀凰佯装奋力挣扎着,一把甩开了即墨恒的手,双目含泪,凄惨的瞧着即墨恒,那神qíng哀伤的让即墨恒的内心一震,“舅舅…我的好舅舅,呜呜呜…你就答应昀凰这一回吧,他救了我的命,我也觉得他人很好,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不管他长得如何,我都是愿意嫁给他的,我也相信,他会对我好…舅舅…你就成全我一回好吗?”
“这…公子怎么办…”
玄北不安的叫着慕容瑾。
他见过昀凰最残忍的一面,见过她怎么眼睛都不眨的杀掉一个人,怎么毫不留qíng的废掉自己亲姐姐的手指,他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子,比男儿都要刚qiáng,却没想到有一天能够看到她哭起来。
她哭出来的样子,竟然是这样的惹人心疼,也不知道她是在配合,还是真的感伤了,玄北有些无措。
闻言,慕容瑾眼神紧了紧,却是没有开口说话,他目光下移,紧紧盯着昀凰腰间的凤玉,眸光里波涛汹涌,似乎透过它看到了那些远去的时光,那些,止于唇齿,藏于内心最深处的时光…
银色的面具染上了一层薄冰。
即墨恒无奈叹息,明知她是装的,可是此刻瞧着她那委屈不已的模样,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像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哪里受得了她那般模样,只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抚。
他衣袖一挥,似泄气般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孩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算了,左右我是管不了你了,你若能回去说服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若是同意你嫁给他,我也就没有意见了”。
语气听着像是怒其不争,但又不舍得她难过,只得无奈同意。
昀凰闻言破涕一笑,拽着即墨恒的衣袖,撒娇道:“…就知道舅舅最疼爱昀凰了,舅舅最好了,舅舅是天底下最好的舅舅…”
即墨恒依旧板着脸,眼中却是温柔一片,将她往怀里一揽,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叹息道:“好啦,你这丫头,又开始贫嘴了,莫要哭了,快些回去吧,舅舅还有几句话要跟他说”。
“嗯,知道了”,昀凰点了点头,转过头看了慕容瑾一眼,后者对着她点了点头,她转身先行离去。
自她走后,即墨恒眼中的宠溺缓缓退去,恢复平静,他冷冷的看着慕容瑾,道:“左相大人不要得意太早了,昀凰是我们即墨府的掌中宝,父亲他能不能同意还是未知数,你救过昀凰的命,这份恩qíng确实很重,但这跟婚姻大事是两码事,我们即墨府自会替她报答”。
慕容瑾眼中掠过一道志在必得的亮光,他看着即墨恒,目光坦诚,道:“我慕容瑾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qíng,世子放心,如若昀凰郡主愿意下嫁于我,本相此生唯娶她一人,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倾尽一生,誓死娇宠”。
声音坚定不移,叫人不敢忽视。
即墨恒闻言,冷笑一声:“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吧,等你说服了我父亲再说吧,左相大人,好走不送”。
第六十六章 他究竟是什么人
即墨府占地面积比李府还要大上许多,镇国侯爷痴qíng,只娶了一位妻子林氏,二人琴瑟和鸣,伉俪qíng深,镇国侯爷至今未曾纳妾,另世人羡慕不已,即墨婉未出阁的时候,加上即墨恒,这府里头也就住了四位正主儿。
因此,镇国侯府就显得特别的大,老侯爷和夫人居住在正房的大院子里,即墨婉与即墨恒的院子在其后,两院相邻,中间只隔了一个小花廊,后院中还有一个独立的小楼,内有藏书,设有雅座,供来客时观赏风景使用。
府上院落稀少,又都挨在一起,四处都是不同的景致,曲折游廊,小桥流水,山坳树杪,翠竹红枫,奇珍异糙,方厦圆亭,比比皆是,每走几步便是一处风光,每一处都不尽相同,风景很是迷人。
后院的四周围墙内都种上了参天的大树,将后院隐蔽其中,即墨恒回来后,暗楼的人就悄无声息地分布在后院的四周,将后院严密的包围了起来,只要院外围有丝毫动静,都逃不开他们的视线,不管是谁在外面探风,也不能探出里面半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