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huáng沙之上,长出了一朵朵血色蔷薇,一个生命走了,就会开出一朵花,红色的蔷薇不断的蔓延着,闪着妖冶的光芒,逐渐爬上了城墙,这就是失却之阵,玄武拼了性命带给自己的东西,泪在眼眶一打着圈,君言qiáng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敌方的指挥官笑了,好似前方死去的不是他的兵,"枪来。"身后的小兵颤抖的递过长枪,不知为何,新上任的长官使他莫名的恐惧。
"原来到头还是让他得手了。"敌方的指挥官讽刺似的的笑了,"我倒要看看玄武选中的人,有和能耐?"玄武,那个优秀的男子,是这个封号吗?
"失却之阵,我来了。"他驾马冲进了阵法,像刚才的三千骑兵一样消失在众人面前,君言愕然了,但是戴着人皮面具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一个骑兵地尸体甩到了君言面前,他身边的小兵倒吸一口气,这个人是他们阵营的,帽子上白色的羽毛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君言的手揪着衣襟,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他知道失却之阵被破了,他花了一个晚上参透的阵法被人破解了。
敌方的指挥官不停的杀戮着,不管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士兵,还是对方的骑兵。失却之阵里不断地传出刺耳的尖叫声,君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失却之阵是个禁忌,一旦开始,就不能结束,对于敌方,只有破阵一图,对于己方,只有守阵一图。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远处有个白衣人引起了君言的注意,他头顶宝冠,口中不停的念者佛语,无骨舍利子在他的手中一颗颗的滑过。
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不停jiāo战的双方,眼睛里露出了悲悯苍生的色彩,他飘逸出尘,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把白玉宝琴出现在他的手中。
八指轻轻抚动,曲调时而轻盈流畅,时而铿锵有力
无论是君言阵营的士兵,还是敌营的士兵都被他的曲声感动了,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歌声富有感染力,慢慢的平复了他们心中的战火,只是偶尔的失却之阵里的尖叫声,使他们心惊。
三千骑兵,不过尔尔,男子笑了,他高举手中的长枪--上面不只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杀戮,不知道过了多久,失却之阵渐渐安静下来,他邪笑着看着面前的最后一个敌人--也是最后一条除了他的生命。那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就像许久前的玄武,"不许这样看着我。"他的面目狰狞的说,那人笑了,笑容里尽是嘲讽,没有一丝的恐惧,在长枪贯穿他的心脏时,他对杀死了他两千多个兄弟的男子说,"你输了。"
"不是的,不是的。"男子惶恐了,他用沾染鲜血的双手隔着面具,抚摸脸庞,忽而大笑,忽而啜泣,他不断地用长枪刺着面前的尸体,"你说,你说,谁是赢家,谁是赢家。"
"失却之阵最厉害的不是阵法,而是阵魂。"君言挪动着双唇,他的目光停留在抚琴的白衣男子身上。
白衣男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比星空还要深邃,比大海还要宽广。他对君言报以一笑,好像在说我知道。
"你最爱的人都会离开你,你永远都是一个人,永远。"失却之阵里是谁的声音,陷入疯狂的男子呆呆的跌坐下来,"是你,我知道的,你没有死。"他缓缓地笑着,对那声音的主人,或是对自己说,"你怎会这么简单的死去的,不会的。"
"我已经死了。"白色的身影穿过了阵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我已经死了,被你杀了。"
"不是的,不是的。"男子急忙摇头,"我没有杀你,你骗我,你不是我杀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杀你呢。"
透明的双手揭开了他银质的面具,里面浮现出一张完美的脸,透明的人将他搂紧了怀里。
"蓝,你还是这么好看。"透明的男子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那人紫色的发抚摸着他透明的脸颊。
"那是当然。"男子慢慢的说着,"不然你怎么会爱上我呢。"说到这,他的神色恍惚了。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呢。"透明男子低下了头,他冰冷的唇吻上了蓝的唇,"蓝,你累了。"
"是啊,玄武。"蓝常常的叹了一口气,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怕他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