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啊,我一早就到处在找你,却听说你放火烧屋逃走,没想到竟看见你在这地像中邪似的跑个不停。你是怎么啦?”皇帝兴味盎然地瞧着她,“烧了柴房就不用被关了是吗?哈哈哈……”
“不是……”柳叶垂下头去。“我不该睡着的,让……”楚公子留下来陪我。
皇帝误会了她的意思,慨叹一口气。
“所以你就惩罚自己,在这里一直跑,看看自己能不能跑到死,借以赎罪是吗?”
“呃?什——”
“唉!我明白,你是个好心的姑娘,可笨手笨脚把油灯弄翻是不?这是我们身为胖子的悲哀,唉!”皇帝深有同感。
“寿公子……”柳叶忽然察觉眼前的人虽是天生贵宵,但身为胖子就有胖子的困扰,并不因为奴仆多而消弥不见。
譬如现在,光是坐在这样晴暖的阳光底下,楚公于可能感到舒慡怡人,可寿公子额头已沁出点点的汗珠,而她自己也正喘得像条狗似的汗下如雨。
柳叶从腰带里拿出手帕,细心地为他擦汗。
她的细心体贴,让皇帝为之感动。
“在馥园游湖时,你为我添衣我知道,唉,仁怀以为我是胖子,对任何事都一知半解,迷糊了事,其实我心知肚明得很,只是懒得管而已。”
“是啊。”柳叶认同说:“大家都以为胖子就是又憨又蠢,慢吞吞,像只猪,说我们蠢,其实我们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不愿计较罢了。我们憨,是因为我们为人老实;我们慢吞吞,是我们认为事qíng没那么严重,只要把事qíng做好,何必在乎时间长短呢?事缓则圆嘛!总之,我们之所以胖,是为了应那句俗话,“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然,怎么让肚子装得下船呢?!”
“没错!哈哈哈……”
两人举臂激动地发表宣言后,相视大笑,把长年受到歧视的闷气,用开怀的笑声一古脑儿的释放出来。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着柳叶,然后抓起她的手。
“来!”
“去哪儿?”柳叶被莫名地拉着走。
皇帝拉她一起跪了下来,然后向天承祷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共证我朱全和柳叶结为异姓兄妹,同生共死,荣rǔ与共。柳叶该你了!”
“这……”柳叶没留意到皇帝说出真姓名,只是苦恼的说:“寿公子,虽然我不知道您的家世,但瞧楚公子对您的恭敬,恐怕您还是位很重要的人呢!我怎能和您结拜?”
“怎么不行?我话都说出口了,难道要收回吗?自我学会说话,话一出口就是事实,从未收回过,金口玉言,你没听过吗?何况,我之所以想和你结拜,一来,你人好,这些日子都是你照料我;二来,你我投缘。难道这样还不够吗?’’说到后来,他反而有些着恼了。
柳叶觉得好笑,对于结拜兄妹,也颇感新鲜有趣。
“好哇!”柳叶合掌仰首向天,也大声念着,“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柳叶和寿公子结为异姓兄妹,同生共死,荣rǔ与共。”
之后两人站起来,欢喜地互看对方。
“大哥!我没叫错吧?”柳叶淘气的一面立刻流露出来。
“那当然!大哥我还比楚仁怀大一些,你自然比大哥小多了。”皇帝喜不自胜。“走!”他拉着柳叶的手,急步要走。
“去哪儿?”
“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1” .
“不……我不想去。”
“怕什么?如今有大哥我做你的靠山,谁敢动你,谁就是跟我过不去,走!”
“不,我现在好láng狈,不想见任何人……”
其是不想让最在乎的人看见。
汪!汪汪!
这好像是……狗的狺狺声。
两人回头望去,不禁同声大叫。“狗啊!”
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狗,正朝他们飞奔过来。
两人这时想不跑也不行了,拔腿就急奔起来。
不知不觉中,两人同时跑向柳府的方向。
田嬷赶来,刚好看见两人跑进大门,她想,里面有少主在,应该不会有事。不过,柳叶要是想这么避开她,门都没有?
她是誓达目的,绝不罢休,柳叶可是她和元娘之间一颗决定成败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