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天一亮,醒来的柳姿妍知道自己被皇帝“绑架”了,气鼓鼓地瞪着皇帝。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放我走?”
“你知道的,朕的游戏稍微改变了,新娘子要换人,所以只好委屈你一下。”
“换谁?”
“你妹妹,也是我御妹,柳叶。”
柳姿妍一怔,这主意正好与她的意思不谋而合。
“为什么?”她好奇反问。
“因为呀……”皇帝把公主下嫁的规矩、礼仪给说了个明白。
柳姿妍听了一样乐开怀,也兴起了报复的心态。两人都想到,如果教这个“负心汉”得一辈子向妻子磕头请安,那真是无比的快活!
“好,这游戏我参加了!”
柳姿妍于是顺了皇帝的计策,让自己乖乖的失踪一天。
然后,皇帝适时地出现在急得找不到新娘的人面前。
“什么?新娘不见了!时辰已到,如果再没有人上轿就是抗旨!柳夫人,你怎么说?”
“臣妇罪该万死!”
“哼,朕的旨意她敢不从?真是太大胆了!如今没有新娘子,花轿已经来到了宫外,别说朕这一关,楚王府的面子往哪搁呢?”
“这……”柳夫人顿时想到这不啻是个好机会,便斗胆说道:“启禀皇上,臣妇还有一女,就是柳叶。”
“哦!她还是朕的义妹呢……” 。
“是的……”
柳夫人跪在地上,心怀忐忑地观望皇帝的神色。
只见皇帝努力地装出若有所思的表qíng,内心却在暗自偷笑。
——
华丽非凡的凤舆,一路摇晃到楚王府的大宅子前。
一路上,骑马走在凤舆前头的楚仁怀,一点也没发觉抬去的花轿回却变成凤舆。
若换做是平常的他早已瞧出苗头,只因今天是他一生中最难挨的日子。
再也没有一个新郎倌比他现在的表qíng更臭了。下了马,他准备迎新娘子出轿。
当他见到新娘苗条有致的身材时,不禁叫道:“走吧,快点,别慢吞吞的!”
两旁搀扶的喜娘都惊讶地皱起眉头,听新郎的口气不像是等不急,倒似很不耐烦。
于是,新娘只好仓卒进入喜堂,看来就好像是迫不及待要人dòng房。
“一拜天地广
“二拜高堂!”
皇帝居中而坐,只见他笑得贼兮兮的。而一旁的母亲正以眼神警告着他,让楚仁怀意识到自己的脸色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夫妻jiāo拜!”
“送入dòng房!”
喜堂内,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
喜房内,大红灯笼,龙风双烛,红喜字,置得喜气洋洋。
自喜娘领赏退出房后,楚仁怀坐在椅凳上怔已有好一会儿了。
终于,他叹了口气,站起来去掀起红盖头随意瞧了眼便转过头去,想想觉得不对,他又回头瞧了一眼。
“你……”
这张脸像极了某一人,一时想不起是谁。
“是不是像我母亲?”
“是呀!是呀!”楚仁怀应答后继而一愕,眼前的人都认不得了,怎还会认识她的母亲!?“啊!是了,迎错人了!姑娘你府上哪里?我立即派人送你回府。”
“小女子府上在湖南岳阳,那里有座好大的花园,我家后门还有座药神庙,可惜年久失修萧条了,那里还有个老乞婆,可是没有再见到她人了,也不知她是生是死……”
在柳叶知xing的话语中,楚仁怀早巳一瞬也不瞬地瞧着她看痴了,良久才说:“你……是柳叶?田嬷好好的。”
“田艘还活着!”柳叶愕然抬头。
“嗯。”楚仁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谷底是一座深潭,田嬷识水xing,才没有让庄元娘得逞。”
“那我娘……”柳叶黯然。
“你还叫她娘?”
“也叫了十八年了,总是有些感qíng的。”
“怎么?哭了?抬头我看看。”楚仁怀勾起她的下巴。“我可不希望今天的日子给不相gān的人扫兴了。”
见了柳叶嫣然的笑容,楚仁怀终于放松绷了一天的冷面孔,取而代之的是怔然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