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柏坐在周清宴的旁边,夸奖他:“粘的可真好,都看不出来像是断过的。”
周清宴听到徐先生的夸奖,于是仰起头给了徐先生一个亲密的吻。徐先生有点qíng难自禁,伸手抱住周先生的头,手cha入周先生暗红色的坚硬的头发里。
周先生亲吻徐先生的时候,手放到徐先生的耳朵上,捏捏徐先生的耳朵。徐先生的耳朵已经发热发烫,捏着手里软软和和的。
和周先生分开的时候,徐先生听见周先生在他的耳边说:“耳朵真烫。”徐小柏看着男神的眼睛,耳朵才不是真的烫,他握住男神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那儿:“这里还是真的烫。”砰砰的要跳出来了。
周先生的手像是一条蛇在徐先生的胸口游动了一下,徐先生的胸口果然热的很。外面的那把妖刀所带来的寒气似乎没有传入到房间里来。
桌子上被五零二粘着的盒子因为没有牢牢的捏着,没有好像又断开了。周清宴重新在一侧涂抹上胶水,然后将木盒子粘在一起,一动不动的捏着。徐先生已经红成了个烫包子,跑去洗手间去用凉水拍拍自己的脸,鲲先生从鱼缸里探出头来:“你从外面带回来一把刀。”
周清宴捏着盒子:“一把很厉害的刀。”
鲲先生问:“带回来做什么?”
周清宴捏了一会儿,松开手,朝着两端拉拉盒子:“她说要找九州清晏先生。”
鲲先生从小鱼缸里跳出来:“我去找她聊聊天,这把刀真漂亮。”
周清宴朝着柳树下的妖刀看了一眼:“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周清宴看到的是这把妖刀的本体,从内心而言,这把妖刀并不好看,铸造她的时代太久远,所以这把妖刀用的只是铁或者是铜。也许刀身很厚,不够光滑,也有些笨重。
然而,令鲲先生着迷的是这么妖刀所散发出来的刀意。他十分不屑先生的肤浅:“这把刀的刀意锋利狠毒,拿在手里一定是一件趁手的武器。“鲲先生要去找妖刀谈一谈。周清宴对鲲先生说;“祝你好运。”
鲲先生走到大柳树下,与妖刀打招呼:“你好。”
妖刀飘在大柳树下,红和绿挺相配的,听见鲲先生的声音,妖刀没有什么反应,鲲先生以为妖刀没有听见,想要再重复一遍,就听见妖刀慢慢悠悠用甜软的声音说:“你是谁?”
鲲先生回答:“我是一条鱼。”
妖刀终于转头去看眼前的这条鱼,隔着红纱,没什么表qíng。鲲先生心里想的则完全不一样,他心里想,这把刀打扮跟个新娘子一样。
大概是脑子有点毛病,已经没有妖怪会穿成这样上街。
半晌,妖刀再次说话的时候,鲲先生也再次总结,除了脑子有毛病,反应还有点慢。
妖刀说:“那我是谁?”
鲲先生回答了妖刀的这个问题:“你是一把刀。”这样的刀拿在手里一定很有味道,但是现在只剩下刀魄怪可惜:“你的本体现在在哪里,要是你能和自己的本体融合在一起,那一定非常的迷人。”
妖刀周身突然起风,刀风一起,院子里的那棵大柳树瞬间就变成了粉末,院子的妖花妖糙都都受到了波及,连那棵在大雨中安然无恙的葡萄树都被刀光波及,还没来得及结出五颜六色的葡萄,就断成了一节节的。
连小红虫粘过的架子都被刀光砍得四分五裂。
徐小柏洗完手,躺在chuáng上揉自己的耳朵,看见玻璃化成粉末。周清宴放下手里的木盒,朝着桌子上一拍,他周身的气息扩散出去,将刀气阻挡在外!
周清宴扭头看向院子。徐小柏鞋都忘记穿跑出来:“刚才怎么了,玻璃都碎掉了。”他看见外面断成一节一节的葡萄树,心里觉得多可惜啊。就剩下个小根,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吃上葡萄。
周清宴站起来回答徐小柏的问题:“鲲先生在耍刀。”
于是徐小柏和周清宴一起站在客厅里看着鲲先生耍刀。
妖刀再次问:“我是谁,我不是刀,我是谁?”
周清宴站在客厅里,他将妖刀的散发出来的刀气控制在大柳树的直径两米内。妖刀所产生的红色的波纹也在和缓起来。她想起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了,在黑暗之中沉睡的时候,很多的妖气将她唤醒,周围都是妖怪的气息,带走生机的妖怪的气息,将她从沉睡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