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薛崇觉得委屈,甚至想反驳,但无奈事实就是如此。久而久之,他认清了事实,同时也习惯了,不再反驳,xing子愈发的沉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朋友当然也不可能会有。
薛崇沉默寡言,面色如冰,班上的同学对他又厌又怕。当着他的面不敢说话,怕被报复,但在背后,可是什么恶心的话都说尽了。
转机是在他养父养母一家失事之后。
养父养母失事后,他便转了校。新学校的同学不知道他是孤儿,对他是非常友好。
逐渐的,薛崇也就渐渐的淡忘了养父养母的事。
直到半年前,游戏里,他听见他的徒弟与一个男人的对话……哦,应该是秦川才对。
那天的对话重新勾起了薛崇的yīn影。
他厌恶秦川,厌恶男人,甚至厌恶自己。
他觉得是自己蠢,才会轻信他人,另一方面,却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小时候的那样,永远都没人喜欢。
薛崇一遍遍质疑自己,一遍遍的愈发相信这个答案。
到最后,想着自己或许本来就不讨人喜欢,何必去花大把功夫去做无意义的jiāo际。
于是他不出门,不聊天,甚至连笑容也消失殆尽,脸上只留一片冰冷。
……
睡梦中,那句‘因为你很讨人厌,所以大家都不喜欢你’仿佛像是魔音贯耳一般,分成了孩童的声音、年轻妇女的声音、老人的声音、青年的声音……一直不停的在薛崇的脑海中回旋。
薛崇睡得非常的不安稳,短短的十秒内,便翻了两遍的身子。
盖在薛崇身上的薄毯岌岌可危,眼看就要从身上滑下,一旁的秦川眼疾手快,一个健步,及时的将薄毯重新拉了上来,然后严严实实的给他盖好。
从未见过秦川如此体贴入微的云柏涧一时不禁有些心qíng复杂。
云柏涧和秦川大学里认识了两年,再熟悉不过秦川的xing子。
秦川向来‘薄qíng寡义’,这种帮人细心盖毯子的动作实在是有违秦川的人设。
不过这其中令云柏涧最不解的,还是这两个100杆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
云柏涧看了眼秦川,心想,难道这两人难道是远方亲戚?
云柏涧看了看秦川,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沙发上浅眠的薛崇。
看着看着,云柏涧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眼,睁大了眼。
云柏涧:“不仔细看还不知道,想不到这个传闻中的薛崇长的还不错……”
薛崇长的其实不难看,只是他长年冷着脸,面无表qíng,没人敢在与他的对视中坚持三秒,所以也就没人注意过薛崇的长相。
云柏涧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就想朝薛崇侧脸的方向摸去。
薛崇的传言云柏涧可是听了不少,特别是对方从不让别人近身的传言更是听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他碰一下会怎样……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云柏涧抬起手,未料,手伸到半途,突然被人截下了。
秦川抓住云柏涧的手腕,抬眼看着云柏涧,静道:“你想gān什么。”
云柏涧瞬间词穷:“呃……”总不能说想摸薛崇的脸吧,他又不是基佬。
而且就算秦川不会多想,他说出来也会觉得怪怪的。
“就是看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云柏涧gān笑一声,紧接着快速的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跟薛崇在一块?”
“路上捡的。”秦川淡定自若的回到,紧接瞥了眼云柏涧还僵在半空的手。
秦川刚yù皱眉说些什么,不过一个声音更快。
“手。”冷淡到极致的声音从两人的正前方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薛崇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醒了,正面无表qíng的看着云柏涧那只放在他头顶正上方的手。
薛崇没有多说话,仅仅就只说了个‘手’字,可凉薄的眼神却瞬间令云柏涧莫名的打了个颤。
云柏涧默默的收回了手,有些心有余悸的想还好刚才秦川把自己拦住了。
云柏涧收回了手后,秦川看向薛崇,问:“饿了吗?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
薛崇:“不了。”对着秦川的脸,他没胃口。
云柏涧忍不住cha了一句,“我晚上也没吃,为什么不问我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