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冠楼听了顿时喜形于色,忙道:“其实孩儿也是因为挂念爹才匆匆赶来此的。”
“好了,你以为爹不知道是那个秦小子替你出的主意!你可知说爹已经死了的消息正是爹自己让人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让那个姓秦的小子有所行动,没想到他果然不辜负老夫的期望,不仅说动了丞相,连摄政王的令牌都弄到手了。”何说着大笑了两声,“摄政王一定想不到,那个秦小子好心办坏事会害得他背上了叛国通敌的罪名,他们两人的感qíng连老夫都要感动了!哈哈哈……”
“爹您真是料事如神!”见父亲如此高兴,何冠楼忙不迭出言奉承着,“难道此次摄政王会偷偷来大夜国您也事先料到了?”
何捋了捋胡子,道:“这我倒事先没想到,幸好查丹洛库有来找过老夫,他不认得摄政王老夫还能不认得?摄政王这招暗度陈仓原本是绝妙好计,不仅重新凝聚了大夜国的民心,更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赫木人驱赶了出去,只可惜他算漏了一点。”
“他没算到爹您还活着。”何冠楼适时的接道。
何点了点头,“本来查丹洛库的确对老夫起了杀心,不过你爹又岂是任人宰杀的羔羊?”
“那爹是用了什么妙法镇住查丹洛库的?”
论yīn险狡诈,何冠楼不输自己的父亲,但论智谋胆识,他却是远远不及了。
“你应该知道十多年前,查丹洛库曾与摄政王有过一面之缘?”
“孩儿听说过,莫非这十多年来查丹洛库一直对摄政王念念不忘?”
“不错,所以说红颜祸水。没了老夫,谁还能帮他得到摄政王?”
“所以爹就故意假死,既能挑起大武与大夜国的gān戈,又能暗中观察一切等待扳倒摄政王的最佳时机!”
何冠楼顿时一脸崇拜,何更是得意不已。
“老夫原本只是想让秦渊那小子煽动摄政王出兵大夜,没想到摄政王会亲自出现,这次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大武的江山很快就要归我何家所有了!”
“那爹打算怎么处置摄政王?”
说到这个问题,何却是脸色一沉,语带担忧的道:“虽说叛国通敌是死罪,但是摄政王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跟皇上并没有两样,皇帝若是叛国通敌那也就不叫叛国通敌了,只能算结jiāo盟友。”
“那爹要怎么做?”
“与其回朝中与那帮无聊的臣子做口舌争辩,不如让摄政王永远都回不了朝!”
“爹是说……”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这次二人终于思想同步了。
明彦此时正在另一营帐中,虽然未缚绳索禁止他的行动自由,营帐外却是重兵把守,根本无人可以进出。明彦也只是静坐在营帐中沉思,他知道自己如今落在何太师手中,何太师定会死死抓住这次机会置自己于死地,说不定今夜就会迫不及待……
“荆将军,太师说了,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去!”
“本将军就是奉太师之命来看摄政王是否安好的。”
“呃……是!”
营帐外的对话明彦都听在耳中,却依旧不动声色看着荆越宁带着一名下等士兵走进营帐来。
“王爷,好久不见!”荆越宁恭敬的道。
“怎么,太师就已经等不及了么?”
明彦知道荆越宁是何派来的刽子手,也就没心qíng与他客套。
“太师的确是等不及了,所以你们二位也要长话短说。”
荆越宁微微一笑,又转身出去了,只留下那名一直低着头的下等士兵。明彦正疑惑着,那名士兵已经一个箭步走到他跟前,跟着是一个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拥抱。
“……子……涵?”
虽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这个怀抱自己却是再熟悉不过。不由得一阵眩晕袭过,明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竟然……想甩开我!”
秦渊倏地又粗bào的拉开了怀中的人。明彦一时还有些弄不清自己是醒是梦,直到看到对方愤怒的眼底载满了对自己的狂热爱恋。
“你怎么能这么绝qíng!”
秦渊恶狠狠地斥责着这个年长自己许多此刻却露出孩子般迷茫神qíng的人,见不到他的时候自己就像发了疯一样的思念着,如今见到了,思念却更如洪水般汹涌而来,席卷着自己所有的感官。
“我……”明彦摇了摇头,面对年轻爱人的怨怒竟有些怯懦,虽然早就想过对方迟早有一天会如此质问自己,可是他自己却一直没有想好最合适的答案,“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