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沙露,你是个好姑娘,以后拟一定会遇上一个真正懂得珍惜你的人。”
“我知道,我当然会,我也会遇到一个像你珍惜他一样珍惜我的人。”娜沙露说着仍是不掩艳羡的又看了看明彦,接着又道,“夫子你放心,我和四哥都会劝父汗的。”
这边索尔雅默追着查丹洛库来到了王帐,查丹洛库知道索尔雅默是要劝自己放人,便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父汗,您难道真的想拆散他们?”
“拆散?明明是我认识他在先!照理也是那个秦渊后来者cha足!”
“可是感qíng本来就该是两个人你qíng我愿的事,并没有先后之分……”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二十年来我没有一日停止过对他的念想,现在他人就在我眼前,你让我怎么可能放手!”
查丹洛库边说着边回忆起方才抱在手中的温香,他已经顾不得其他,想要侵占那人的yù望几乎让他发狂。
“可是父汗,您这样做和抢有什么区别?”索尔雅默指责道。
他不是不能理解父亲的心qíng,自己又何尝不曾这么想过,可是感qíng毕竟不是金钱,人也不是物件,不是抢得来夺得来的。
“不错,我就是抢!我们赫木人之所以能有今天的qiáng大,全都是靠抢夺与侵略得来的!有何不可?”查丹洛库却并不以为然。
“所以我们永远都只是别人眼中的一群qiáng盗一群野蛮人,永远都不会像大武天朝那样繁荣昌盛!”索尔雅默倏地脱口道。
查丹洛库先是一怔,接着却是勃然大怒,“你以为你已经是个中原人了?你开始嫌弃自己的民族了?那现在你就给我滚出这个糙原!我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儿子!”
索尔雅默也是震惊,他从未和自己的父亲起过争执,却没想到唯一的一次竟会闹到父子决裂。无奈与失望之下,索尔雅默握紧了拳头沉默下来,片刻之后才徐徐的道:“帕古说得没错,明崇昭是个不祥之人,父汗您第一次见到他就让所有的赫木人成为了天朝的敌人,引发了两方长达二十年的争战。这二十年里,如果横亘在两个民族间的不是战乱,而是友好和平的来往,今天的苏达塔糙原早就该是另一幅景象了!父汗您第二次见他,竟然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赶出家门。在失去了那么多之后,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重新聚在一起,兴学通商,寻渔务农,为糙原将来的兴盛共同努力,如今却因为一个外人就这么轻易的粉碎了这份和睦亲qíng!我真难以想象父汗以后还会为他做出什么事来!”
“你住口!我不想听你的这些什么仁义道德!你也和那些中原人一样,只会用一张嘴搬弄!这些对我没用!你给我滚!”
查丹洛库的怒吼声惊得身边的几名侍女都缩起了脖子,充血的双瞳几乎要爆裂开来。索尔雅默于是不再多说,扭头甩开大步离开了。良久之后,查丹洛库才颓然的跌坐回自己的王座上。
他早就知道自己错了,早在大夜国被大武成功收回时他就已经发现,自己竟被一个多年来的执念蒙蔽了双眼,然而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他是赫木的大汗,是糙原之王,即使是败也要败得轰轰烈烈,这样才不会被自己的人民耻笑,那个潜藏在心底的秘密也可以随着自己化入尘土再无人提起,可是偏偏,上天还是要再一次的考验他,将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送至他跟前,让他yù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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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丹洛库知道秦渊会武功之后,加派了更多人手在他门外日夜监视着。秦渊却只是足不出户的守在明彦身边,等着这个沉睡中的人醒过来,其他的对他来说早都已经不重要了。期间查丹洛库也来过几次,每次他来看到的总是同一幅景象,秦渊坐在chuáng边,明彦依旧安详的睡着,问巫医人什么时候能醒,巫医只说等元气恢复了差不多就会醒了,或许一两天,或许十天半个月,或许永远都不会醒了。他派人四处网罗搜寻来的各地名医给出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大致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的意思。
娜沙露仍是每天来报到,每次来两只手也都是从来没有空过,总要带些什么名贵药材或是从哪个亲戚那里骗来的滋补珍品来,她觉得是自己的父亲害得这两人变成这样的,所以她自己对这两人也总有种歉疚感。
“夫子,他好些了么……”
娜沙露照例一脚踹开虚掩的门就这么闯进来了,于是呈现眼前的qíng景第一次让她明白,原来敲门真的是很重要的一项礼仪――亲亲也就算了,夫子的手竟然……竟然伸到人家的衣服里去了!她心中的夫子一直都是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啊!不对,夫子说道貌岸然是个贬义词,这么说夫子果然是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