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秦馥早在看到自己儿子跟摄政王搂搂抱抱时就已经气得脸色发青,碍于当时的何太师几番明嘲暗讽的想看他出丑,他才不得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自己的儿子和摄政王勾搭在一起,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今还搞得人尽皆知,这让他这张老脸该往哪摆?
“爹,孩儿那时不过是……”
“你、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不孝的儿子!!”
“爹!你听我把话说完嘛!”秦渊耐下心劝慰着自己的老爹,心想他这才开了一个头就引起这么一场轩然大波,要真和明彦继续下去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麻烦事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呃,我跟明……我跟摄政王的确是有那么点私jiāo,但是今日之事,纯粹是因为临别在即才会……才会……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qíng来只是一时冲动?我看你是一时习惯!”
秦馥几乎已是bào跳如雷,吼声一直传到了外面正在扫地的家丁耳朵里,那家丁先是抖了抖身子,再是摇了摇头,然后接着扫地,似乎对这样的戏码也是习以为常。
秦渊差点就接上一句“爹你真了解我”,当然要是真说出来大概不是自己屁股开花就是自己老爹气昏在地。
“爹啊,既然事qíng都已经发生了,您又何必再去追究呢?反正如今摄政王也已经远行去大夜国了,孩儿与他也生不出什么事来了……”
“你还想生出什么事来?”
秦馥厉声打断了秦渊的话,虽觉气愤,但儿子说得也是事实,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意义了,于是只得长叹一声,又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被摄政王迷上了?”
“啊?”
秦渊还是第一次听到秦馥正面跟自己提起这种风月之事,一时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我问你是不是迷上摄政王了?”秦馥粗着脖子又问了一遍。秦渊立刻揉了揉被震麻的耳朵,一脸得瑟的答道:“不算吧,他迷我还差不多。”
“你个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摄政王一直拿你当把柄要挟你爹!你还敢说是他迷上你?真恨不得一掌劈了你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秦馥说着又激动起来,秦渊忙帮秦馥抚胸顺气,生怕他气出什么病来。
“爹,明彦拿我要挟你是他不对,但是孩儿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篡位夺权的野心。”
“你肯定?你凭什么肯定?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摄政王?”
秦馥的诘问让秦渊也迟疑起来,到底自己的父亲才是真正与明彦同朝为官共事那么多年的人,自己只是与他不过只是几夜chūn宵,做不得数。可是即便如此,秦渊还是觉得,明彦并不是一个真正yīn险狡诈的人。
“爹不觉得,何太师才更可怕么?那日刺杀皇上的刺客,其实真正目标根本不是皇上,而是摄政王。”
“你说什么?”
“我说那日的刺客其实是冲着明彦去的,而且他们也差点得手了。这天下间想杀摄政王的人也就只爹你和何太师两人嫌疑最大吧?”
第十二章 屏中画影
“你……”
秦馥似乎很是震惊,无法相信这个平日里只管风花雪月的儿子竟也能作出如此言论来,“你从哪里听来这些的?是摄政王告诉你的?”
“爹觉得可能么?”秦渊反问道。
秦馥顿时语塞,这种事qíng摄政王自然不会随意说给其他人听,于是又狐疑的看向儿子,用眼神在问:“这些真的都是你自己的推测?”
秦渊无奈的笑了笑,道:“爹,你应该不会有谋反的心思吧?”
“你个畜生!”秦馥霎时绿了一张脸,刚想对儿子另眼相看,瞬间又回到了原点,“我要是想谋反也得后继有人,秦家就你们两个畜生,你就是把天下送给我我也不要,省得遗臭万年!”
“爹,您别当真啊!孩儿当然知道是何太师那对笑面虎父子,孩儿只是说笑罢了,别气别气!”
秦渊说着又帮秦馥抚了抚胸脯,生怕把这个老爹给气坏了。听到秦馥这席话,他自己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巨石,如果自己的没有出息可以杜绝父亲对至高权力的觊觎,他倒真愿意一直没出息下去,他这人本就没出息,最见不得流血事件,更别说宫廷变故,改朝换代。
“你这话可别乱说!”秦馥一听秦渊说起何太师就是一阵紧张,这个老狐狸不比摄政王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