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解释完毕,秦渊这下汗颜了,这不跟指婚差不多么,自己虽然也的确是喜欢明彦,却并未想过真的要与他长相厮守,他很了解自己是个心xing闲散不定的人,难得对一个人全心全意,而对方又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不可能像寻常儿女那样遇上什么事拌个嘴吵个架就完事,尤其明彦又是个凡事都很苛刻的人,怎么看两人都不像是会长久的样子,这事若是要应下来自己肯定是做不到。
“只要王爷的心意不变,臣也一定倾心相待,绝不辜负王爷的一片真qíng。”
思来想去,秦渊只能等着明彦先放手,他相信这段时间不会要得太久,自己不过刚好是明彦qíng窦初开的对象而已,日后还有的是比自己更合适的人在等着他。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明颢忽然又加重语气的补了一句,像是已经料到了日后会发生的事qíng一般,听得秦渊莫名的一阵心虚。
后来的事实证明,明颢不仅在政治上是一位有远见的明君,就是在这些儿女私qíng的小细节上同样是个明察秋毫的qíng圣级人物,秦渊也才知道明颢当初说这番话分明就是bī着自己要为明彦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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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夜国边境,鹿城――
明彦领着七万大军抵达大夜,驻扎在鹿城十里开外的高地上,信使已经先一步将天子要求收回西陵侯封地的讯息送达大夜国内,只等着大夜国反馈。
“报――大夜国信使到!”
“带进来。”
明彦已经在与几位副将讨论攻城策略,大夜国信使才姗姗赶来,来人还是个模样猥琐的黑瘦中年男子,这人刚一进营帐几乎就遭到了众人嫌恶的目光。
“说,你们大夜国怎么打算的。”明彦开门见山的道,此时脸上并未戴着那张饕餮面具。
那信使显然很吃惊,不想这军将之中竟还有如此容貌非凡之人。此人也是极其聪明之人,很快又从对方明显高出其他人的冷峻气焰猜到,此人便是此次敌营的主帅,那位传说中残bào无比的黑罗刹军团首领明彦。
“回摄政王,西陵侯薨谢不足百日,侯爷生前又未尚未立下遗嘱,所以大夜至今还未确立接任侯爷的继位者,国中事物也暂无人能全全作主,还望皇上和王爷能多宽限些时日,等……”
信使话未说完,明彦挥手打断道:“大夜国封地本就是我大武的疆土,皇上何时想收回难道还需等你西陵侯点头不成?”
信使略略语塞,旋即又道:“小人并非这意思,只是如今大夜无人作主,皇上突然想收回封地,只怕大夜国百姓会惶恐不安啊!毕竟这一百多年以来大夜国的居民都已经习惯了西陵侯的恩宠泽被,皇上若是就这么派另外的人来接管大夜国国境,这些受过西陵侯几代恩惠的大夜子民们只怕会心有不服。”
“你倒是会说。”明彦冷笑了一声,暗红眸子里透出的冷冽视线让那信使不由得有些胆怯,“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把地还回来了?本王倒想看看你们的西陵侯究竟有多受百姓拥戴。”
话落,信使更觉得一阵压抑,顿时明了此次的天子对大夜是势在必得,任自己怎么游说都是白费唇舌,于是悄悄的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营帐内一名三十来岁的年轻军官身上。
“王爷,末将以为此人说得也有理,”那名军官果然起身出言劝阻,“我们何不等西陵侯的继承人选出,让新一任西陵侯心甘qíng愿将封地归还呢?这样大夜国的百姓也就不会有再有异议。毕竟民心比封地来得重要啊。”
这人正是何太师之子何冠楼。
明彦只冷冷瞥了何冠楼一眼,道:“何将军就这么有信心,以为新的西陵侯会愿意将自己家统治了一百多年的国家拱手送人?”
“若是不愿意,我们再出兵攻打不迟啊!现在出兵不仅是趁人之危,而且名不正言不顺,到时不止大夜国子民,只怕天下百姓都不会苟同王爷此举。”
“何将军何时关心起天下百姓的想法了?你知道百姓心中是怎么想的么?”明彦仍是语气冰冷,没有正眼去看何冠楼。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冠楼对明彦倨傲的态度也有些不快。
“意思就是这仗本王打定了!”明彦忽然将脸转向何冠楼,凌厉的眼神令何冠楼顿时畏缩了下来,“你以为本王带这么多人马过来是来演戏闹着玩的?”
何冠楼于是不再出声,只得给了那信使一个爱莫能助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