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画屏更是自责的落下泪来。秦渊见了也是心疼,忙宽慰道:“这并不是你的错,你的事qíng我早就知道了,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画屏闻言一愣,“你……知道?”
“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会想帮你。”
秦渊没有提起画屏那段难堪的过往,只是将对方往拉入了自己怀里轻轻抱着。画屏没再说什么,却怎么也止不住溢出口来的呜咽声。
“可惜还是没有帮到你,反而还害得你跟我一起进了死牢。”秦渊不由得叹息着。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画屏倏地挣开秦渊的怀抱,通红的眼睛里带着几丝怒气,“明明就是我害了你,你怎么到反过来说了!”说完眼泪涌得更是凶了。
秦渊忙伸手去替他擦,笑着解释道:“本来谁都不记得你的真实身份了,其实是我的缘故你才重新被人注意的。难道你没发现么,刚才抓我们的那个钟大人分明就在是针对我。如果我身边的人换成是别人,他们照样会找借口给人家安个罪名,然后一样把我拉下狱来。”
画屏听了,回想着钟景年方才的那席话,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又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针对你?”
“还不是因为我有个当丞相的爹,又与摄政王来往过密。说起来我也不过是颗遭人利用的棋子。”
秦渊像是自嘲似的轻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一心远离朝政,却最终还是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公子……”画屏想安慰对方,却又不知该如何安稳,想来他正和当年的自己一样,身不由己,也无能为力。
“你会恨我拖累你了么?”秦渊忽然问。
画屏急忙摇头,“我早就是个该死之人,上天却一直让我活到现在,让我遇到公子你,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画屏非但不后悔,还很感激上苍!”
“傻瓜!”秦渊爱怜的嗔怪了一句,又将画屏紧紧拥入了怀中。
他其实也挺感激上苍,自己死前居然还有如此温婉可人的美人相伴,就是不知道画屏若是和自己一起去了yīn间遇上了浮萍该怎么办。想到这里秦渊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死到临头还有心qíng想这些。
二人就这样相依相偎的在天牢里度过了几个绝望却又难得清静的日子,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乱成了何种模样,终于这日从外面来探监的人出现了,而且一次来了两个――一个huáng敦玉,一个薛岚。
huáng薛二人还特意备了好酒好菜来,已经在牢里几天没吃过好东西的秦渊顿时高兴得喜笑颜开,也不管客套,举起筷子就大吃大喝起来。
“子涵兄,你倒真是豁达!”
huáng敦玉见秦渊进了死牢还能有心qíng吃饭,对他不得不佩服。一旁的薛探花原本也在担心秦渊,这会儿也稍稍安下心来,于是给huáng敦玉使了个眼色,让他说正事。
秦渊恰好看到两人使眼色的样子,不禁笑道:“不会吧,你们俩也学会眉来眼去了?”
huáng敦玉立刻白了秦渊一眼,“你以为我是你秦公子啊!跟你说正事,你这个案子不会审了,我找了所有能找的人帮你说qíng,何太师执意要杀你,秦丞相如今又不方便开口,能救你的办法只有一个了。”
“什么办法?”秦渊隐约猜到了答案。
“偷梁换柱。”薛岚显得有些兴奋的答道。
“你们别闹了,万一出了事qíng,你们都会要被拖累的。”秦渊摇着头一口回绝了。
“我和宗烈他们都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到时你自己看着办。总之我不会看着自己的好友就这么冤死。”huáng敦玉也早就料到秦渊会拒绝自己。
“公子,你也该想想丞相和夫人,不要枉顾xing命。”画屏也劝道。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秦渊也的确有了一丝迟疑,跟着问huáng敦玉:“为什么觉得我是枉死?子安兄不觉得这都是我自找的么?”
huáng敦玉先是没答话,过了片刻才道:“事qíng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妨直说,我huáng子安虽然只是个小小侍郎,但还懂最基本的善恶是非。何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中饱私囊,勾结番邦,当年云观行一案其实众所……”
“子安兄!”秦渊忽然打断了huáng敦玉,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
“huáng大人,你说云观行什么?”画屏忙问道。
huáng敦玉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他都忘了秦渊身边这个画屏正是云观行之子云夜海。当年的云夜海年纪尚幼,应该并不知道那件事qíng的内幕,只是如今人都死了,自然没必要让云夜海知道这些再徒增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