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朝中……可有相貌非常出众的官员,而且是官阶和赫连将军差不多的?”
“嗯?!你……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你还想跟朝廷官员鬼混不成!”没想到儿子一开口竟是这样一句混账话,秦馥顿时气得额上青筋直蹦。
“不是不是,孩儿是说,我昨晚遇到赫连将军和一个……呃,一个美公子同行,所以一时好奇问下而已。”
秦渊不敢说是在飞鸾阁遇上的,怕秦馥又要拿这个做文章大削自己一顿。秦馥听了仍是不满,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就知道见色眼开!我不知道朝中有什么美公子!”
“爹,您再想想!”见秦馥脸更黑了,秦渊又忙解释道:“爹,孩儿是不小心惹恼了那美公子,想要向他赔罪才来问爹你的。您想啊,你们都是同朝为官的,孩儿可不希望您因为孩儿而和谁结上仇怨。”
秦馥一听甚是有理,他虽位及丞相却从不仗势欺人,自然也不容许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放肆事qíng来,于是又骂了两句,然后还是捋着胡子认真思索起来。
“美公子……什么年纪?”
“呃……应该和孩儿差不多年纪,二十四五的样子。”
“官阶和赫连将军差不多?那可是正二品……才二十四五的年纪,还是个美公子……没有呀……”左思右想,秦馥不记得朝中有这么个人。
“爹,您不会记xing这么差吧?”
秦渊有点怀疑自己爹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鲜明的一个人理应不会记不住才是。秦馥自然听出了儿子语气中的质疑,怒道:“你爹要是记xing差还能安坐这个位子这么久!”
“是、是!孩儿知错!”看来自己的爹还是jīng明得很,秦渊于是也想了想,又道,“那若是皇室之中的人呢?”
秦渊这一说,秦馥立刻就想到一人,道:“要说官阶与赫连将军相近又是美公子的,这皇室中倒是有一人符合,只不过这人的年纪和你说的有些出入。”
“是谁?”
“端贤亲王明崇昭。”
“端贤亲王?那不是摄政王么?不可能!”秦渊一口否定了,心想摄政王怎么可能长那么女气,那还怎么“慑”政?朝堂岂不成了一帮老家伙边议政边望着他流口水了?
“怎么,你见过摄政王?”对于秦渊的再次质疑,秦馥更不悦了。
“呃,孩儿只是觉得摄政王不可能是我昨晚遇上的那个美公子,爹你一定是搞错了!”
“最好是我搞错了,你要是得罪了摄政王,爹也保不了你!”
“这个摄政王很可怕么?”被秦馥这么一说,秦渊又心虚了。
“不是用可怕二字来形容的。我们三个辅政大臣联手都只是勉qiáng和他打个平手,若是哪天摄政王想谋……”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秦馥又连忙打住道,“好了,你也一向不关心朝政,这些你就别问了!你说你昨晚遇见的那个美公子是和赫连将军一起,我改日上朝替你去问问便知。”
“谢谢爹!那孩儿就先告退了!”
“你又要去gān什么?”
“去睡个回笼觉!”
秦渊大声应答着,那声音已是远远的了。秦馥只得摇头叹气,想着自己这辈子是后继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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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那日在飞鸾阁见过那个美人儿之后,秦渊就日思夜想的想再见人家一面,每日都跑去飞鸾阁从早等到晚。那qíng形就跟被狐狸jīng施了媚术的书生一样,眼看着人就日渐消瘦了。
秦馥答应去帮儿子问起赫连狄带美公子出游的事,赫连狄一听这事还没回答就先对着秦馥发了一通飙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怪秦馥造谣生事损毁他名声,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渊平日里的那些朋听闻秦渊患了相思病,整日茶饭不思,于是一起在京城菜色最齐全的酒楼――燕归楼里设了个铺张的宴席,特意把秦渊叫了来,打算一群人好好开解一下他,为此这几个风流公子还另外请了一位神秘嘉宾过来,说是要给秦渊一个惊喜。
秦渊知道朋友们都是出于一番好心,自然也没有推拒,这日便让几个丫头将自己好好收拾打理过,衣冠楚楚的去赴宴了。
“子涵兄,你可来啦!”
第一个迎上来的紫金冠绿锦袍的笑面公子是吏部尚书的儿子王俊泰。他后面依次坐着的有刑部尚书之子钟康,礼部侍郎huáng敦玉,御史大夫之子丁烨辉,以及抚顺亲王之子明宗烈。另外还有一人是秦渊不认得的,只见那人杏眸樱唇,一身书生打扮,书卷气极浓,虽不明艳,却也是妩媚可爱,算是秦渊平日里非常喜好调戏的那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