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逸叹:“是被杀人灭口了吧。可怜那个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
“老头世代都是送牢饭的,老头死了,他的儿子继续送...”话没说完,韩子逸抓住季暝阳的胳膊问:“是不是他儿子知道些什么?”
季暝阳拍了拍韩子逸的手说:“不是,他儿子什么也不知道。” 韩子逸不免有些失落,哪知季暝阳说道:“他孙子知道些什么。”
韩子逸有些无语的看着季暝阳说:“季大哥,你这逗小孩呢?能不能把话说完。”
季暝阳捏了捏韩子逸的下巴,说道:“是你先打断我要说的话,怎么怪起我来了。”
韩子逸抓住季暝阳的手说:“那你快说。”
“他孙儿说,白天爷爷在家做饭的时候,有个人早上门来了,让老头给牢房里的人带个字条。老头平时也悄悄的帮外人带个信什么的,也就同意了。”
韩子逸不由的为老人惋惜:“他这是好心帮忙,却遇到了láng心狗肺。想必那纸上做了手脚,纸上应该有毒,姜尚宇时候并未发现这张字条,我想送信的人既然要杀了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姜尚宇把字条吃了,便什么线索都找不到了。”
韩子逸问:“可有那女人的线索?”
“小孩只说,那姐姐很漂亮,手背上有只漂亮的蝴蝶。”
韩子逸笑了起来,眼里却满是悲怆:“女人,果然是女人啊。”
季暝阳认看着韩子逸悲伤愤恨jiāo杂在一起,握住韩子逸的手,轻声叫道:“子逸。”
韩子逸叹息一声,说道:“你还记得那日在天禧楼要杀我的老头吗?”怎会不记得?想到韩子逸差点就命丧他手里,季暝阳不由得抱紧了韩子逸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qíng在发生。”
韩子逸头在韩子逸脖子边蹭了蹭,说道:“那老头是我父亲的一个手下,当年背叛了我父亲。。。”讲到这里,韩子逸已经讲不下去了,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那惨叫声,那流淌着的鲜红血液,韩子逸以为,过了十年,心应该没有这么痛,或许是心痛麻木了。韩子逸重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内心的仇恨,内心的痛苦,甚至他觉得这一辈子都不回对别人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一旦打开了一个出口口,便拦不住了。眼泪却止不住,像是河提突然出现了缺口一般,汹涌的往外奔流着。
季暝阳能做的就是抱着韩子逸,心疼的无法言喻。那个平时总是挂着如chūn风般轻柔笑容的人,内心压抑着如此大的痛快,他每笑一次是不是心就会疼一次?安凡在门外就听到了韩子逸呜咽的声音,一只脚已经跨入了门内,却又收回脚退了回去。他跟了韩子逸10年,只有在韩子逸生病时意识模糊的时候才会看到褪下坚qiáng的外壳的韩子逸,会难过会伤心会哭泣。
积累的十年的qíng绪突然间爆发让韩子逸哭的有些缓不过气来,身体随着抽泣一颤一颤的,季暝阳拍了拍他的背,等他渐渐的平复着自己的qíng绪。等韩子逸平复好自己的心qíng后,看到季暝阳
的肩膀湿了一大片,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季暝阳捧着韩子逸的脸,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凑上前去,吻了吻说道:“现在心qíng好些了?”
韩子逸哭完后才觉得有些丢人,这么大一个人了,想到这里,韩子逸有些窘迫的说道:“把刚刚的事都忘掉。还有,不准告诉别人!”
季暝阳戳了戳他的脸颊说:“不是让我都忘记了吗?怎么还会告诉别人。”季暝阳揽过韩子逸,说道:“以后,不管你开心不开心,我都会陪着你。”
“季大哥...”
季暝阳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是不是应该换一个称呼了。叫我名字。”
“季暝阳。”
季暝阳在韩子逸腰上掐了一下,说道:“能不能有点感qíng的叫。”
韩子逸我在季暝阳的怀里呢喃细语的叫了一句:“暝阳。”
季暝阳微微一怔,其实叫过他名字的人,很少。季磊叫过他的字,没有一丁点的人qíng味;师父叫过他的名字,慈祥中带着严厉;母亲叫过自己,现在想来,更多的是带着悲伤。而韩子逸叫的名字,像涌往心田的蜜,像温暖的阳关洒在心间,又甜又暖。
他想要把自己的心qíng传达给韩子逸,低头擒住韩子逸的唇,轻柔而又略带着qiáng势的撬开他的唇瓣,灵活的舌尖和韩子逸流连挑逗,纠缠不休,细密缠绵,温柔如水。韩子逸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怎么从哭到叫名字然后就变成了这样。他全身心的沉溺宇季暝阳的亲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