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暝阳说道:“可是,姜家的人都被关在大牢里。”
“你忘了,huáng番有两个女儿。那日,那孩子说那女人手背上有只蝴蝶,我便猜想那人一定是huáng番的二女儿,huáng莹。那只蝴蝶原本是个红色的胎记,长大后,他嫌弃太丑,便找了一个雕刻师傅在她手上雕了一个蝴蝶掩盖了胎记。”
季暝阳说:“我到底该佩服她的勇气,还是该蔑视她太过在意外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不过,太过执念,很容易走火入魔。她那时候,就已经有些神经质了,不知道这么多年后,她有没有好转。”
还有让韩子逸在意的事qíng是:“噬魂的人会不会也是被她抓去了?如果真的是huáng莹,她迟早会发现我。要对付起董无极就无法出其不意。现在想来,幸好huáng番很少出门,要不然,恐怕我早就bào露了。”
季暝阳问:“董无极认识你吗?”
“你忘了,我还和姜尚宇见过面呢。当年他们来的时候,我可是满身是血,他们根本不可能认出我的样子。”
“huáng莹这件事,jiāo给我,只要他在燕京出现,我就有办法抓住他。”
“你又不认识,你怎么抓?”
“这..他不是手背有蝴蝶吗?”
“季大哥,他毒杀姜尚宇的目的我想并不是为了救姜家的人,而是避人耳目的为了救她姐姐。假设姜尚宇的死没有让皇帝赦免姜家,我想,她也会把她姐姐救出来。”接着又担心的说道:“这才是我当心的,huáng莹应该没有这么聪明,知道利用姜尚宇的死来让皇帝心软。”
“你是说,她背后还有人?”
“但愿我想多了。”
huáng莹提着一壶酒走到一个长相极为平凡的面前,正是噬魂的手下,huáng莹说道:“说吧,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huáng莹边笑边摸出一把小刀在那人手臂上刺下,接着将手里的酒往伤口上灌,那人痛苦的叫了出来。huáng莹又一刀一刀的刺在那人身上,说道:“如果你不说,你身上的血会流光,你看着你的生命一点一点一点的消逝。”
最终,那人还是在痛苦的折磨中说出了噬魂所在的地方。huáng莹笑着刀在那人的脖子上轻轻的划了一下,便离开了。
噬魂撤离的又快又gān净,huáng莹扑了一个空,狠狠的踢了一脚柱子,骂道:“气死我了。”
随行的人说道;“莹小姐,咋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
二月,冬天那种刺骨的寒冷似乎也随之流淌过,太阳不在躲在厚厚的云层里不愿出来,经过漫长的冬日沉睡,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就算如此,季暝阳也将韩子逸裹的严严实实,带着他去郊外踏青。韩子逸坐在马车前,看着chūn天的嫩芽在悄悄滋长,云儿变得温和了,风儿也没有那么寒冷,阳光变得更加暖合起来,山坡上的枯糙从严寒的怀抱中苏醒过来、挣脱出来,糙丛fèng隙间冒出星星点点的新绿。闭上眼睛,轻轻呼吸,像是嗅到了到chūn味儿的淡香,带着cháo乎乎的糙青香气。
季暝阳理了理他的帽子,眼中带着满是柔qíng的说道:“等到3月,天气变暖了,咋们就常出来走走。”
韩子逸睁开眼,点点头,眉梢间都透露出此时主人心qíng的愉悦!韩子逸有些慵懒的说道:“后面的尾巴甩掉吧。”
“好,听你的。”季暝阳小心翼翼的抱着韩子逸,对着安凡说道:“加快速度吧。”安凡很快就赶上超了前面的马车,身后跟着他们的人也加快了速度。
没多久,马车的速度又慢了下来,越来越慢,后来gān脆停在了路边。其中一个人觉得有些不对,说道:“我前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等上前一看,安凡坐在马车上打着瞌睡。马车里看不见,但是看到安凡都在,他想,人应该没有跟丢。
事实上,马车里是空的,在安凡赶超前面的马车的时候,季暝阳就带着韩子逸偷梁换到了另一辆马车。马车带着季暝阳和韩子逸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农家门口。院子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编着竹篓,看到季暝阳点了点头,又当没有看见他们一般继续做着手上的活。季暝阳牵着韩子逸朝屋里走去,屋里也就是很普通的人家的摆设,简单的桌椅。
季暝阳带着韩子逸往里屋走去,接着在chuáng板上不知道按了什么,chuáng板自己翻了起来,底下便出现了一个出口。季暝阳先走了下去,打开火折子,伸手扶着韩子逸说道:“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