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脸满是尴尬,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符骁驭。
符骁驭初始还未听懂符文成指的是什么,他疑惑的皱了皱眉,看向符文成,却见他满脸尴尬,顿时就明白了。
“大哥为何这么想。”符骁驭道:“难道是中午听了那话?”
符骁驭聪明如斯,立马反应过来为何大哥会突然向大嫂借钱才导致的吵架了,原来是怕他喜欢上蓝君,才想尽快给他找个媳妇。
符文成摆摆手,“你甭管我为什么这么想,我就问你,有没有那回事。”
“没有。”符骁驭答道。
符文成心里的石头霎时落了下去,忍不住出声又问了一遍,“真没有?”
符骁驭却不答了,只认真的看着自家大哥,符文成也看着他,片刻后终是信了,“那就好,那就好啊,他无家可归,你收留他,我不反对,你可要多为自己着想,莫要行差踏错,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符骁驭自然是知晓自家大哥关心自己,只认真道:“大哥放心吧,我不会。”
“那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把三娃抱回去了。”说着起身走进内室,让符骁驭将睡熟了的三娃抱来递给自己,随后出了屋子。
符骁驭拿着铁锹去院里将蓝君吐的秽物打扫gān净,才回了屋中,chuī了堂屋的油灯,独自在黑乎乎的堂屋里坐着,想着大哥方才说的话,虽然他这担心全无道理,却让符骁驭禁不住重审了下自己。
他是断不可能喜欢上同为男子的蓝君的,符骁驭心想,自己只是怜他,欣赏他罢了,绝不可能喜欢他,对他有别样感qíng。
可若是如此,却为何会让人这般觉得,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符骁驭只觉得有些疲惫,也不去想了,他又在堂屋里坐了许久,才起身往内室走去。
蓝君此时已经睡得安稳了,那张脸在昏huáng的灯火下显得异常好看,符骁驭站在chuáng前看了一会,叹了口气,也难怪大哥会担心了,这人,实在是长得太过好看。
符骁驭苦笑了下,倒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他行得正坐得直,就算别人揣度他,他也无畏,虽然对这人是有好感,却绝不会是那样的感qíng。
当下也不再多想,去了外衣,小心的将蓝君挪进去些,躺下睡了。
翌日,已是晌午,天气却异常yīn冷晦暗,似夏季有雨般,三月的天气总yīn沉沉的,却难得下雨。
因为担心蓝君,符骁驭就没下地,蓝君已经醒了,仍旧有些头昏,符骁驭让他在堂屋里坐着,自己则去给他熬了粥,又炒了点水芹,端来给他吃。
蓝君脸上仍旧有些白,他歉意的冲着符骁驭笑笑:“符大哥,对不起,总是给你添麻烦。”
符骁驭正端着粥无声的喝着,闻言抬头看了看蓝君,眼神深邃且认真,片刻后才道:“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何必揽过,喝粥吧,都凉了。”
“不是因为我,你也遇不上这些事。”蓝君低着头,难受的说着,许是要离开这里了,蓝君才难得露出脆弱的模样。
符骁驭:“......”
他放下碗,感觉到蓝君qíng绪有些不对,安慰道:“你无需这么想,就算不是因为你,她们也会找我麻烦。”
蓝君自责的摇摇头,却只觉一阵眩晕,身子一偏,几乎坐不住,符骁驭忙起身扶住他,“你昨晚磕伤了后脑,不宜有太大的动作,喝了粥就去休息吧。”
符骁驭越是温柔,蓝君越是难受,心里想着过几天就要离开,更难受了。
他抬手抓着符骁驭的衣袖,看向符骁驭,却发现他脖颈上全是抓痕,他蹙着眉,低声道:“符大哥,你受伤了。”
说着抬手去触摸符骁驭的脖颈。
两人挨得极近,蓝君微微扬起的脸gān净白皙,蹙着眉认真的检查符骁驭的伤痕,因伤了后脑jīng神不振,整个人显得尤为脆弱。
被温暖的指尖触摸的地方顿时有些发热,符骁驭瞧着蓝君担心模样,那近在咫尺如凝脂般的肌肤看着就细腻光滑,黑亮的双眼如小鹿般清澈,少年的脸轮廓分明却柔和得令人想要亲切,符骁驭心中顿时有些异样,心脏有些慌乱,他不自在的仰了仰头,避开蓝君的触碰,道:“无碍,过几日就消了。”
蓝君本是qíng不自禁的关心在被符骁驭避开后顿觉唐突,有些无措的低下头,嚅嗫道:“符,符大哥,我无心冒犯,还望你不要介怀。”
符骁驭皱着眉,总觉得蓝君的举止颇为奇怪,难不成是摔坏了脑子?
“你没事吗。”符骁驭试着问:“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