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吼出来,顿时让几人楞了,下一刻大嫂却更加丧心病狂的笑了,狂笑道:“好好好!今日老娘也不要你这条贱命了,老娘这就打死你肚里的杂-种,让他下地狱去为我儿当牛做马!”
眼见大嫂不管扯着她头发的手,竟是要抬腿去踢二嫂的肚子,这下可把符定康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有了个种,还没欢喜过来,要是给这婆娘打没了,他去找谁哭去,当下也管不了别的,一把扯开大嫂,忙护着二嫂斥责道:“你gān什么!谁是杂-种!二娃自己不会水死了,怪得谁!即便是她推下水的,二娃自己命贱,阎王要收他,谁拦得住!你少给我撒泼。”
这话说得,别说是大嫂,就连符文成与蓝君都气得要命,大嫂四下看了看,捞起个竹椅就往两人身上砸,符定康忙护着二嫂将她推进屋里,这才一把推开大嫂,直将人推摔倒了去,才忙躲进了屋里,任由大嫂在门外不住踹门也不开。
大嫂更加疯狂,去屋里提来斧子要劈门,顿时把符文成吓得魂飞,忙拉住人,道:“别惹祸,还有那么多孩子要养,你是想吃官司吗,我在家中盯着她,你去叫村长来处理此事,他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大嫂虽是不甘心,却被符文成一句话戳中要害,只能去喊了村长来。
听说杨连凤回来了?现在正躲在屋中?符家大嫂喊了村长去处理此事?
村民们平日无聊得很,一有什么小道趣事,听见了哪家出了丑事,不过数刻就能传开去,这时村中大部分人已围在了符家院外。
村中几个老辈子都在,二嫂被符定康护在身后,警惕的瞧着周围,生怕大嫂顿时发疯扑过来。
村长极为反感二嫂的行为,他瞧了瞧众人,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竟还想栽赃给一个外乡人,我是不会帮你说什么话了,你的罪行大伙都瞧得清楚,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众人听了还来不及叫好,符定康却当场就给村长跪下了,痛呼道:“村长!你可不能这样!我媳妇她现在身怀六甲,你这是要让我家一尸两命啊,若是我媳妇出了事,我当场就磕死在这里,你敢昧着良心害死我们一家三口吗!”
“这......”村长听了,顿时蹙了眉,若这妇人的肚里真有个新生命,那是不能对其动任何刑法的,这是大虞朝的律法,若是触了刑法,被一纸告上去,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这女人心机也是深沉,想必知晓其中窍门,这才敢回来。
“孙叔呢。”大嫂却不信她能怀孕,道:“让孙叔来把把脉,这多年不下蛋的母jī,忽然就怀上了,我可不信!”
这话顿时惹得众人哄笑,却也有人站了出来,这是村中的稳婆,她道:“我也会把喜脉,教我瞧瞧看,就可知她是否是怀上了。”
说着她出了人群,二嫂也不怵她,直接伸出手去给她,她可是真真怀上了才敢回来的,不然哪里还敢踏进这地方,也真是老天爷开眼,不忍让她流落在外,才及时赐她怀上胎儿。
稳婆摸了片刻,脸色变了变,悻悻道:“还真是喜脉,且不足三月。”
众人一听,顿时小声议论起来。
大嫂闻言色变,气得嘴唇不住发抖,话也说不上来,二嫂则是满脸得意,谁能奈何她!除非是想受牢狱之苦!
“如此,就等她生下腹中胎儿再做计较。”村长也是替二娃冤得很,却无可奈何,只得挥了挥手。
“不能等!”一声低沉怒呵声顿时响起,符骁驭在众人纷纷让路中进了院子。
他紧紧盯着二嫂,道:“蓝君平白受了这等冤屈折磨,谁在意?!二娃的亡灵更是等不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说着走到二人面前,瞬间抬手掐住二嫂的脖子,一使力,竟是将她提了起来,掐得她顿时喘不上气。
众人皆被符骁驭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弄得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二嫂的脸已爆红,众人都是看戏的主,嘴上假意规劝,却是没人上前阻拦。
符骁驭早前已惹起民愤,这就是出狗咬狗的好戏,那些曾经在他手里吃过亏的又怎会真心阻止,唯独村长与几个老辈忙上去要拉符骁驭。
符定康早吓得胆寒,忙去拉扯符骁驭,奈何这人竟真动了怒火,还未近身就被符骁驭一把推开,他眼里冒火,大嫂则是幸灾乐祸的笑了,蓝君顿觉不好,他又怎么可能让符骁驭为了那女人的一条贱命毁了下半生,他急忙从屋里跑出来,抓住符骁驭掐着二嫂的胳膊,焦急的喊道:“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