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伤口_作者:灵芝炒河粉(34)

2017-02-04 灵芝炒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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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

陈棋瑜颤颤地说:「你可知我是……」

封皖道:「没关系的,无论你是怎样,我也是一样的心!」

陈棋瑜本是个含蓄的人,实在听不得封皖那麽直白的言语,一下子红透了耳根。

封皖笑道:「你们不是有什麽对食夫妻?我们也『对食』好了。能和你一辈子对著吃饭也不错。」

陈棋瑜听的封皖这话,实在是不知如何对答,只愣愣的看著封皖。他内心想封皖还以为自己是个阉人,却还如此诚心相待,没有厌弃之心,更让陈棋瑜觉得难能可贵。

陈棋瑜只觉得又重新被尊重了,心里无限欢喜,双手勾著封皖的颈脖,仰头献上了一吻。封皖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抢过主动权,加深这个吻。

九千岁的唇舌有著混杂著麝香的特有气味,与之不同的是封皖,封皖给人乾净而清慡的感觉。九千岁犹如迷迭香,而封皖则是雨後青糙。吸入九千岁的气息时,胸口发紧涨痛,头脑混乱却又满口旖旎,而在封皖的怀抱之内,则是愉悦的,是清新的,也是开朗的,但唯独没有迷醉。

陈棋瑜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时候还会想起九千岁。

二人亲吻之後就相拥而眠,别的什麽都没做。天明,陈棋瑜从封皖的怀里醒来,鼻尖还萦绕封皖雨後糙木一般的气味,清新,乾净,而阳光――这是陈棋瑜最急切需要的吧。

陈棋瑜有点依恋这个怀抱,但他不得不起chuáng。陈棋瑜起chuáng,穿衣,套上靴子,戴帽,急匆匆到宫中去。

他是内侍,本该居住宫中的,但九千岁破例让他住在宫外。虽然能与家人团聚,但不好的地方是他必须每天一早起chuáng进宫工作。

九千岁今日穿著一件箭袖的朱红大袍,袍缘绣著江海拨làng,胸前则是羽翼鲜亮的仙鹤飞凤,手腕上一圈的赤玉镯子,这本是大俗的大红落到柏榆身上倒成了大气了。

而与柏榆不同,陈棋瑜的穿著可谓是非常低调,头戴黑色的漆纱笼冠,身穿jiāo领弹墨绫的袍子,腰间的也是九千岁赐的那条银灰色束带。

长公主穿的更是平朴,跪在地上,将公主玉印、封邑印绶等一一jiāo付。最後,长公主手中终於空无一物。

为了救回丈夫,她将一切都jiāo付了。她本是云端上的人物,现在却跌到了泥泞不堪的低谷。

九千岁看了看她jiāo付之物――只看了一眼,懒懒的,仿佛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他去在意。

长公主似乎早已习惯了九千岁的傲慢,因此也就一脸平静:「我能看我的丈夫了吗?」

九千岁提起笔来,随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盖上玉印,装进信封里,递给了陈棋瑜,还是懒懒的:「棋瑜,拿著这个带长公主去天牢,jiāo给魏大人。」

陈棋瑜躬身,双手接过信封,说道:「是,千岁。」

长公主平静无波的眼中此刻才有了一点星光,充满期盼地看著陈棋瑜。

陈棋瑜也很想快点完结此事,但还是行道:「奴才告退。」

九千岁挥挥手,示意陈棋瑜下去。

陈棋瑜这才又躬身对长公主道:「公主……」

长公主淡淡地截口道:「我再非什麽公主,大人便叫我梁夫人好了。」

「这……梁夫人,请随我来。」

陈棋瑜带著梁夫人走到内侍监外头。此时已有骄子在候著。但骄子却只有一顶。

陈棋瑜略一踌躇,说道:「梁夫人,请上轿。」

梁夫人道:「你是官,我是民,自然该你上轿。」

陈棋瑜露出笑容,说:「梁夫人身怀有孕,自然该是梁夫人坐轿。」

梁夫人听得如此,也是顾及自己的身子,便也迟疑,陈棋瑜见她动摇,忙对下属说:「快扶梁夫人上轿。」

梁夫人也推却不过,自上轿去了。

正要起轿的时候,陈棋瑜感觉到不远处有视线,因此转过头去看,只见内侍监角门处立著一个华贵妇人。陈棋瑜定睛一看,心想那妇人不是太後是谁?

太後看到陈棋瑜看了过来,脸上也没什麽表qíng,转身离去了。

太後年纪很轻,唯一的子嗣便是当今皇上,因此她不是长公主的生母,不知为何竟来目送长公主离宫?

骄子过了宫门,才换了马车,陈棋瑜与梁夫人同乘一辆马车。没过多久,马车便到了天牢。那被人炸烂了的地方已经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