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伤口_作者:灵芝炒河粉(75)

2017-02-04 灵芝炒河粉


陈棋瑜了然地说:「微臣明白了。无论臣是哪一种人,都一定会不满千岁,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将公主封地赐予你是皇上圣旨,但实际是哀家授意的。」太後chuī了chuī海风,酒似乎醒了不少,双眼也明亮起来,「哀家想以此试探你与千岁是否存在裂fèng。」

陈棋瑜说道:「微臣明白了。」

「如果你真是为追逐荣华富贵不择手段之人,肯定会追随九千岁,又怎麽会在村落中昏倒如此无助呢?」太後拢了拢头发,说,「哀家现在借著酒胆,与你坦诚相见,希望你也能说实话,杀害皇上之事是否九千岁所为?」

陈棋瑜深深地呼吸著江风,想让这份带著湿气的清凉灌入自己胸腔,但包围著自己的软裘却驱走了那份凉意。他说:「微臣真的不知道。微臣逃了。微臣贪生怕死。也许那是千岁对微臣的试验也未可知。」



「试验?」太後想了一下,似乎接受了这个说辞,「也是,这种脑袋搬家的事,不可以随便信赖别人的。」

「可太後不也信赖微臣了?」

太後笑道:「因为哀家已经无人可用了。」

「无人可用才想到微臣啊?」陈棋瑜打趣地笑道。

「那麽陈爱卿要站在哀家这边吗?」太後轻声说道,充满水汽的双眼盈盈地凝视著陈棋瑜。

陈棋瑜语塞。

太後低声说:「哀家知道陈爱卿是知礼义廉耻、社稷大义之人,难道陈爱卿要放纵乱臣贼子危害江山吗?哀家知道陈爱卿乃是忠君爱国之人,陈爱卿……」

陈棋瑜找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

「陈爱卿!」太後突然跪倒。

「太後!」陈棋瑜大惊失色,「太後,你这是gān什麽?」

太後突然将那发簪抵住自己的喉咙:「横竖都是死的了……」

「太後……」陈棋瑜道,「你这是何苦?」

太後说:「陈爱卿只需答哀家,是否愿意保天下百姓安乐?」

夜幕深邃,仿佛有一颗巨石缓缓降落,挟著江风,沾染了山林雾气,缓缓地落在陈棋瑜的头上,仿佛如此,这份沉重让陈棋瑜缓缓地点了头。




第十九章

陈棋瑜虽然答应了加入太後的阵营,但还是心存顾虑,没有告诉她皇上活著的消息。他想,如果太後问他怎麽知道,他该如何回答?他又想,如果皇上决定远离京师,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太後知道他活著反而不好。

太後与陈棋瑜乘坐快船,很快回到了京师。回到京师的时候,他们在城门遇到了九千岁。

居然是同时……

太後脸色看起来很镇定,九千岁的脸色也不坏,对著太後行礼道:「太後娘娘,怎麽提前回来了?」

太後说道:「皇上龙体抱恙,因此就先回宫休养,对了,千岁怎麽也回来了?」

九千岁笑道:「回禀娘娘,我在路上遇到P教叛党,受了伤,也就回京养伤了。」

「原来如此。」太後笑答,「那千岁要好好保重身体了。待会儿哀家命人送些药材到千岁府上吧。」

「柏榆怎麽生受得起?那些药,还是留给皇上治病吧!」

九千岁说话不客气,笑得也有几分倡狂,看得太後牙痒痒的。

太後拂袖道:「那麽千岁回府休养去吧!哀家也该回宫了!」

九千岁看著陈棋瑜,说道:「棋瑜,你的府邸也建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陈棋瑜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太後对此倒是没有意见,她的意思是要陈棋瑜装作顺从九千岁,不可与之决裂。

陈棋瑜则是有些话想跟九千岁说清楚。

比如说,他在小屋被太後的人带走是怎麽回事,他下迷药并非想要陷害柏榆。他希望柏榆不要对他产生误会。

柏榆邀请陈棋瑜上了马车。马车的车厢有点密不透风。

柏榆没有说话,他是那种不说话也充满压迫感的人。陈棋瑜觉得呼吸不畅,换成往日,他一定会安静地缩在角落,恨不得变成一盆只能感受阳光温度与水的植物。

但是,这次陈棋瑜却率先开口了:「那次迷药的事……」

「哦,你承认是迷药了。」柏榆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坚持说那是毒药。」

柏榆那种轻松的笑容让陈棋瑜有点困惑。

见陈棋瑜没有继续说话,柏榆便很温柔地说:「想说什麽啊,棋瑜?我听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