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丝毫不理会他的冷漠,手指缓缓滑向了他的下身。章周混身燥热,呼吸乱了,却听满城在自己耳边柔柔地唤了声:“章周……”
“唔?”
“你……你饶了成忠善吧,以后我……”
“夏满城!”章周大怒,猛地推开满城,喝道:“你怎么这么下贱!”
满城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落下泪来,脸上的窘迫转而变为茫然,接着是愤怒,最后,是平静。
章周面上怒意未消,他看着满城的表qíng,顿时心惊。
许久,满城复又靠近过来,直视着章周,“章周,我告诉你,”他伸手抓住章周的衣襟,寒声道:“你最好通知你的爱将悬崖勒马,免得他人头不保!”
章周丝毫不受威胁,冷冷地与他对峙着,“你试试看!”
满城不屑地轻哼一声,起身立着,俯视章周,“这句话应该我说。”
章周一怔,满城已退出老远,冷笑道:“章周,成忠善不管哪方面都比你qiáng多了!”
章周惊怒jiāo加,正要再说什么,满城已转头离去。
满城毫不避讳地进了容喜园,影杉行了礼,道:“王后娘娘在亭阁上。”
满城“嗯”了声,上了亭阁。蔚阳倚在几边刺绣,冲他嫣然一笑,“你来了。”
“我看你是疯了!”满城语间无一丝暖意,斥道:“章周脸上的刀伤是你的弄的吧?”
蔚阳紧咬着下唇,眼里凝着泪。
满城走到窗边,遥望着耀极殿,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你若再伤他分毫,我就杀了你。”
蔚阳陡地一颤,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她支起虚弱的身子,看清了面前这个男人眼里狰狞的煞气,只觉得天旋地转,“你……你说什么?”
满城瞥她一眼,不再说话。
蔚阳抖着细碎的嗓音,解释道:“我……那是因为……因为他毒死了我们的孩子啊!”
满城惊愕地看着她,疑道:“你听谁说的?”
“那还用听别人说吗?他知道我们的事,还会让那个孩子出世吗?”蔚阳颤巍巍地立起来,靠近了满城,“我恨他!满城!凭你的兵力,凭你的本事,怕他什么啊?你完全可以取代他坐在那张龙椅上!满城,你杀了他吧!你杀了他,这个圆辽就是你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满城一震。
杀了章周。
杀了章周?
蔚阳靠在满城肩上,没有察觉他一脸的骇然,颤声道:“他毒死了我们的孩子,你还对他尽什么忠啊,你……”
“蔚阳!”满城平静地打断她,缓缓道:“这个圆辽城里,心疼你的人只有他。他给你的药,全部都是安胎的,补身子的。”
蔚阳不可思议地看着满城,一句“不可能”还没出口,听他又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去邓国之前,你在仲碧府喝了几次我吩咐蓝杏熬的八宝粥,那里面多了一味东西,那可是我费尽心思托人从遥疆搞来巫药……”
蔚阳只觉得腰间一软,瘫坐在地上。
“蔚阳……”满城怜悯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地吐出来:“孩子,是我毒死的,不是他。”
“你骗人!”蔚阳竭斯底里地喊着:“你……你骗人!为什么?那是你的孩子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满城俯视着蔚阳,冷冷一笑,“你真是傻。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因为我爱他。不是忠善,是章周。”
是章周。
是这个我追随了一辈子的人!
我只为他活着,他就是我的一切。
“你不是想知道祥光是怎么死的吗?是我毒死的。还有樱右,也是我推下去的,我姐姐,也是我bī她去邓国的。因为她们要和我争夺他,所以我就是不择手段也要除去她们……”
蔚阳忘了哭泣,忘了悲伤,她盯着眼前这个俊美脱俗的男人,无尽的恐惧袭遍了全身。
“蔚阳……”
“你别说!”蔚阳绝望地挥舞着手,惟恐他会说出令自己痛不yù生的话。
“蔚阳!”
“我求求你,你别说!你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