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在忠善身上搜了一番,什么都没搜到,可是他正赌到了兴头上,怎么肯罢手?于是眼珠一转,迅速卸下了腰上的刀。
忠善急忙制止他,低声劝道:“别赌了,我们明天再来,好不好?”
满城心qíng颇佳,嘿嘿笑着撒娇道:“我输了这对刀就回去!”
忠善只好松了手,摇头笑道:“你真是……真是……输还输上瘾了!傻瓜!”
满城将刀扔了过去,盛气凌人的扫了眼庄家,“还是赌大!”
围观的人聒聒噪噪的,议论纷纷。
这对上好的刀躺在这赌桌上,那庄家却瞥都不瞥一眼,他盯着这个绝世美人儿,yín笑连连。忠善留意到在赌桌旁围观的人群之外,不知什么时候围上了一圈彪形大汉。
满城却直勾勾地盯着赌桌,丝毫没有察觉。忠善心里好笑:这傻瓜又要惹出事端了!
这黑心赌场原本就是庄家想开大就开大,想开小就开小。又一局下来,满城眼看着那对刀被庄家收去,急得抓耳挠腮,扯着忠善求道:“快找值钱的东西出来!”
忠善故意撩开外衣展示展示,说:“你不是搜过了么?”
对面的庄家突然yīn阳怪气地说了声:“两位的衣服倒也都是好料子呢……”
忠善皱起了眉头,正要开骂,却见满城若无其事地笑道:“衣服也可以啊?好哇好哇!”说着就开始解衣扣。
在赌场里赌得全身jīng光原本也是正常的事,只是这小县城里的人百年难得一见像满城这样的美男子,此时听说他要脱衣开赌,不由都兴致勃勃地起哄起来。
忠善哭笑不得,赶紧握着满城的手说:“别闹了,你不是说输了那对刀就回去吗?”
满城一副赖皮相,“我说的话从来不算话!”
忠善无可奈何,也不顾满城叫骂,攥着他就走。满城被他连拖出好几步,骂声不绝,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排人墙堵住了去路,围观的人也四下散开了。那庄家走了过来得意洋洋地说:“这个美人儿可不想走呢!”
满城一怔,那个庄家居然将手伸来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哈哈哈哈……”发笑的人是忠善。
他这一笑将那庄家和一群彪形大汉都闹迷糊了,面面相觑。
满城不怒反笑,骂他:“老子我被人调戏了,你还笑,笑个屁!”
忠善费劲千辛万苦才忍住了笑,指着那庄家说:“这乡下人厉害啊!居然敢调戏你这个混世大yín魔!哈哈哈哈……”
那庄家见这两人身陷险境居然还有说有笑,根本没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怒从中来,冲大汉们挥挥手,低喝一声:“抓住他们!”
这群训练良好的打手扑了过来,忠善将满城往自己身后一拉,轻松笑道:“快想着逃吧,小美人!”话没说完,一个打手已揪住了忠善的衣襟,忠善一手拉着满城,另一手腾出来猛握那人手腕。满城在忠善的身后,微微一笑,说:“恭喜你,你的右手废了。”
那人被满城这一笑迷得不知身在何方,却觉手腕一阵穿心剧痛,“喀嚓”一声,忠善稍用力,那人惨呼连连,抱着右手腕满地打滚。
在场的众人都惊骇万分,忠善却已拉上满城撒腿就跑。
那庄家这才回过神来,咬牙道:“快追!”打手们轰地一声追了上去,他又急忙嚷嚷着嘱咐:“别伤了那个小美人!”
这雷行县的qíng况两人都不熟,天黑qíng急就更认不清路,在巷子里东拐西拐了一番,最后居然跑进了死胡同。听见追喊声逐渐近了,满城忙伸手到腰间,不由大惊失色,脱口就问:“我的刀呢?”
忠善gān笑几声,满城这才醒悟过来武器早就被自己赌掉了。
追赶的人到了眼前,忠善哧溜哧溜爬上墙,伸手冲满城说:“小可爱,快上来!”
满城拉上他的手,脚蹬手抓地爬了上去,落荒而逃。
这些当地人对地形熟悉,立刻从别的巷子转了过去继续追。两人怎么逃都甩不掉这些人!又拐进一个僻静荒凉的死胡同,见左边有间破屋,空无一人,满城冲进去要躲,忠善却拉着他跑到屋侧一个不起眼的小糙垛里,按着他的头将他推了进去,自己也跟着钻进去。
糙堆外一阵奔跑呼喊传来,显然是这些人冲进这间破屋乱翻,喊着:“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