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心中窃喜:难不成这真的就是秘密?“连横,快找长这种果子的树,跟着树走!”
几人在月色中寻觅着前行,不知又过了多久,满城眼中的怪石奇树越来越熟悉。
是了!前面就是那白叶小道!满城心中狂喜:永兆军夜里一定不敢进这林子,等天亮他们再侵占这里,我们早就出了覆蓬乡!
章周!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
黑暗树林中,白色叶片的反光已恍惚可见……
huáng骠马加快了速度,耳边,却突然传来嘈杂人声!
金色铠甲?
满城急忙勒马。
眼前居然有十几个永兆兵!三匹马上端坐着的人--熊涵,汇五,还有何明培!
双方都惊出一身冷汗。
满城眼里喷出bī人杀气,低着声音道:“山大王可好?”
何明培拱手道:“夏将军别来无恙!”
“无恙个屁!”满城沉声道:“不想死让出条路来!”
汇五喝道:“丧家之犬嘴还死硬!今日是你自己撞上来寻死!想要饶你?哼哼……做你的chūn秋大梦去吧!”
“我想起来了,”满城冷冷一笑,“那日蒙你关照,我吃了好几皮鞭,血道子还在身上,痛得很呢!”转而换了音调,bào喝道:“搞清楚点!我不是求你们,是警告你们想死换别处死去,别堵了老子的路!”
熊涵扫了眼与满城同坐一匹马上的蔚阳,拱手问:“这位夫人是……”
连横大惊,心想:让永兆军知道了王后娘娘的身份,他们怎么会放过?
他正要开口胡编,却听满城道:“关你屁事?”
熊涵低声对何明培道:“大王,想必那女子就是俞国的长公主。我们俘了她,就算不以她要挟俞王,想必那俞王顾念她的安危,也不会轻易对我们犯难。况且,她在我们手上,任他章周再大本事也不能从俞国借到一兵一卒!”说完见何明培沉默,又道:“这夏满城虽厉害,但上回成将军伤他左肩如此重,他的左手现在一定不能用!一个废人,我们还怕他什么?”
何明培xingqíng仁慈,不由皱眉,“他现在受了重伤,我们乘人之危,又挟持一个女子,这恐怕不大好吧?”
熊涵发急:大王怎么这时候还优柔寡断?忙又劝道:“如果放他们走了,待夏满城伤好,章周向俞国借兵卷土重来,又免不了一场血战,那刚刚安定下来的圆辽百姓可又要遭殃了!”
何明培点头却不言语,熊涵全当他答应了,对汇五道:“我们左右夹击,别伤了那女子!”
满城见他们嘀嘀咕咕,心下已猜到大半。他低声对蔚阳说:“他们要抢你!你到连横的马上,找个空隙先逃出去,我殿后。”
蔚阳紧紧揪着满城,道:“不行啊,你的伤……”
“不碍事!”满城腾出右手将她抱到连横马上,连横会意,朝满城点点头。
“满城……”蔚阳担心忧虑之qíng流露眼中。
满城朝她微微一笑,道:“他们伤不了我,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们!”
说话间,熊涵与汇五已拍马杀来,满城抽刀迎上。
一弯冷月凄凄惨惨,白色叶片随风晃动的柔和飒飒声被叮铛哐啷的兵器碰撞声盖过,黑森森的树林中jīng光四溢,满城左手动一动就剧痛袭身,全凭右手刀挡住一枪一棒。
汇五的棒法漏dòng百出,满城接了他两回合,便刀劈他门面,却被熊涵长枪挑开。满城右手顺势下挥,将汇五坐骑砍伤,那马惨嘶一声甩下汇五拔足狂奔开去。汇五反应倒十分灵敏,下地一翻身便挥棒舞向huáng骠马四蹄,huáng骠马受惊抬蹄,满城也摔落下马。
“满城--”蔚阳大呼。
连横左右为难,不知是该先带王后脱离危险还是该冲去替将军解围,咬了咬牙,鞭马冲那白叶小道奔去。
满城脚未落地,汇五一棒横空舞来,正中满城左肩,登时伤口迸裂,血流如注。满城痛得几乎晕过去,左手刀“哐”地一声落在地上。汇五使棒呼呼生风,朝满城后脑挥去。电光石火中,满城右手反劈,刀光划过黑暗,将汇五斜劈开来。汇五还没倒地,刀光甩血在空中打了个折,熊涵跨下的坐骑前蹄尽失,惨嘶着倒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