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躲避不及,扑通一声被他拉下水去,两人正在水里闹腾,蓝杏跑了进来,低声道:“你们小声点,小王爷好容易才睡着。若吵醒了他,他又吵着要泡在池子里了……”
两人顿时安静下来,蓝杏掩嘴一笑,退了出去。
“你不热啊?还不快把衣服脱了。”忠善紧搂了满城,腾出一只手来解他的衣扣,还没退去他的外衣,便急切地贴上去狂吻他敞露的肩膀。
满城温柔地咬着忠善的耳朵,舌尖在他耳垂上滑动,嘴唇在他耳间微微张合,“你……你别乱摸啊,我们进屋去再说……”
“我等不及了,就在这儿……”
“嘻嘻……好痒……你怎么急成这样?”
“满城,你最近冷落我了。”忠善说着这话,手已滑进了满城的裤头。
“忠善……忠善,你轻一点……”满城的呼吸混乱起来,止不住低低呻吟。
忠善得意地坏笑,“那你要好好补偿我。”说完这话,便霸道地用舌尖撬开满城的双唇,探进去索取慰藉……
空旷的耀极殿后殿里充斥着闷重的空气,重重锦huáng帷帐后又是层层朦胧丝纱。
一个女子半支起身子,脉脉含qíng地注视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而那男人却浑然不觉,他直视着昏暗的梁顶,似在回忆什么,目光茫然而又悲伤。
“大王,您热不热?”她柔语如烟,幽幽地在帐内飘摇。
许久许久,不知是汗水扎了眼睛,还是其他原因,他的眼睛微微转红,他缓缓合上眼,沉沉地说出两个字:“我热。”
是什么,在炙烤我的肌肤?
是什么,在燃烧我的身躯?
是什么,在焚炼我的魂魄啊?
是谁柔和的声音,是谁清澈的眼眸,是谁根生在自己心底的一切,正在记忆中纠缠撕扯。
我的心,热得要无法跳动了!
缕缕轻风,带着一丝馨香,迎面chuī来。是那女子,在盛夏的夜晚,轻轻扇扇,想为心爱的人送去些许凉慡。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明眸如水,饱含柔qíng,又有深深的颓然,“回大王,奴婢是逸晴。”
“我上回……是不是问过你?”
“回大王,您问过。”
他锁起了眉头,不再说话。
蔚阳到了修仪房里,见窗边桌面上摆着细致jīng秀的描花,于是拿起来看了看,心里暗赞修仪手巧。
随着一声“蔚阳,让你久等了,”修仪开门进了来,歉意道:“我在对面雷家窜门呢,听说你来了,就赶回来了。”
蔚阳放下手中的东西,笑道:“没事。我正看你描的小花呢。”她指指桌上的描样问道:“修仪姐,你这描的是什么花?我从没见过。真jīng巧!”
修仪莞尔一笑,道:“这是我自己随便乱想的,没有什么摹本。”
“真的呀?”蔚阳惊喜叫道:“修仪姐,你可真厉害呢!难怪彭鸿王爷如此专qíng于你。”
修仪看着蔚阳兴奋的笑颜,愣了愣,转而淡淡一笑,“傻瓜,其实男人才不稀罕女人会不会这些东西呢,难不成你还听过章周夸你绣花绣得好看吗?”
蔚阳的脸色顿时黯然下来。
修仪拉上她的手,坐在桌几边,自责道:“呀,都怪姐姐嘴坏,你可别见怪。”
蔚阳勉qiáng一笑。
修仪观察着她的脸色,一面给她斟茶,又道:“章周那闷葫芦整日都在耀极殿忙碌,估计也没空去陪你,不过你可别怨他,男人总是将伟业功绩放在首位,他还是一国之君,肩上的担子不知有多重呢,况且我家那呆熊也和他一样,正儿八经的,一副傻相!”
蔚阳听她形容彭鸿为呆熊,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修仪也掩口笑了,趁机劝道:“蔚阳,章周虽然不太爱说话,却是个正直厚道的好男人。”
蔚阳心下愧疚,忙转开话题,叹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家了。”
“唉……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多束缚人的绳索,你只能顺应它,等等吧,等过了一年,你就可以回去看看你的亲人了。”修仪面上露出丝丝怜悯,“我也很想东州的亲人呢,我才刚回来,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