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满城伸手抓住忠善,朝蔚阳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我说,我和忠善之间,没有你说话的份,知道了就滚!”
蔚阳几乎要晕过去,她扶了下门框,柔弱的肩颤抖不止,“好,我滚!”
忠善看着蔚阳摇摇晃晃走了出去,叹口气皱眉道:“你看她哭得多伤心,你动谁不好动上俞国公主了!我劝你你怎么不听?”
“听你的。”满城的目光在院子里游离,平静地说:“我也玩腻了。”
深夜的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的香味,温柔而又迷离。
满城坐在摇椅上摇晃着,听见了推门声,知道是忠善进来了,也没有回头就说了句:“你去哪了?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身后的人默不吭声,满城纳闷着,回了头,欣喜道:“你,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章周黑着脸坐在一边的方椅上望着他。
满城有一点局促不安,小心问:“你怎么了?”
章周见他漫不经心的模样,终于压抑不住怒火,斥道:“你和蔚阳的事我早知道了!我睁一眼闭一眼!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yín乱宫廷!你还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满城愣了愣,冷笑道:“你想拿我怎样?”见章周不理,又问了句:“你想怎样啊?”
“这句话应该我问!”章周愤怒喝道:“蔚阳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哭!你gān嘛不好好待她?”
满城也提高了声音:“哈,你要我去安慰她吗?你还是男人吗?自己的女人和别人通jian你却来求jian夫去好好待她?”
“我以为你接近她,是因为她长的像樱右。”章周软了口气,双眼疲惫不堪。
“对樱右念念不忘的人是你吧?”满城说话毫不负责任,寒声道:“樱右的长相我早忘了,我只是无聊,我只是玩弄玩弄你的女人而已。我yín乱宫廷?你心疼她了?你杀了我啊!”
章周见他一脸qiáng压怒火的冷漠,不由顿生愧疚,“我是在心疼你!满城,你这么做很开心吗?你明明知道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为难?我已经很累了!你不要再折磨我好不好?”
满城落寂一笑,“你不是心疼我,是在心疼你的圆辽。俞国的公主在你的宫中有个三长两短,圆辽就永无宁日了!”满城垂下头,有气无力地说:“你若真的爱我,带我走啊!管他哪国公主,管他哪里动乱,不都和你无关了?总之我永远没有你的圆辽重要!”
“对不起……”章周紧锁眉头,眼里尽是无奈。
满城不忍看他的眼,撇过头轻轻说:“你要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拒绝过?我知道了,我保证她不会再哭……”
两人一阵沉默,章周拉上满城的手,将他牵过来靠近自己。
满城缓了神色,目光温顺起来,轻轻说:“章周,你别走,好不好?”
章周点点头,环搂着他,“满城,我很想你……”
千言万语,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神,就可以了然于胸。
满城松开眉头,笑了。
章周只要给他只言片语的幸福,就可以冰肆一切烦恼,化解全部埋怨。
“对不起!我刚才说话说重了,你别生气。”章周眼中都是歉意,紧了紧手臂,隔着他松散的、单薄的睡衣,他的体温酝着暧昧的信息,源源传递过来。
章周日夜忙得焦头烂额,眼一合就想起心爱的人,此时紧贴着他,还能把持多久?
满城早就等不及了,抱着他的脸亲吻不停。章周苏化了筋骨,麻痹了神志,抱着满城倒在chuáng上,迫不及待地扯开他的衣服。
满城伸手解章周烦琐的衣扣,一个又一个,不由有些焦急。章周已退去他的上衣,贴着他赤luǒ的脖颈胸口爱抚着。满城眼里看着这个爱得刻骨的人,脑子里都是这个人的温柔如雨,全身都为这个人燃烧冲动,嘴里居然万分柔qíng呻吟了一句:“忠善……”
这话出口无法收回,满城自己也吓了一跳,章周更是如五雷轰顶。两人立时停了手上动作,对视僵持。
良久,章周坐起来背对着满城整了整衣扣,弯腰穿靴。
“章周!”满城急忙搂着他力图挽救,惶恐地求道:“章周,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只是习惯了!我……”满城自知又说错了话,陡地止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