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我一起走吧,好不好?”
“不行啊……”
道醇无奈苦笑:又折回来了!罢了,还有的是时间说服他!想着,身下更加卖力了。
满城一时有点不能适应下身带来那直窜全身毛孔的巨大快感,索xing闭目锁眉,呻吟片刻,突然泪如雨下。
“满城?”道醇惊慌起来,不住替他抹泪,疑道:“你怎么了?满城?”
满城用手捂着眼,轻轻喘着气,抽噎着,吐出一句话来:“章周!章周……我好想你……”
天啊!道醇痛苦地合上了眼:我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你这死小子……真不是人啊!
盐卓的初冬比圆辽冷的多,帐外空气湿寒,不由让人想一直缩在被褥里,一直呆在心爱的人怀里,一直看着心爱的人。
满城望着面前这双柔和而又疲惫的明亮眸子,一时看得痴了。
“忠善……你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红?”我知道为什么,可是,我还想听你回答。
忠善一笑,合上了眼睛,“因为我一直都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我也知道为什么,可是,我想听你说你想我。
“因为我在拼命的想你。”忠善往下缩了缩,将脸埋进了满城的怀里。
满城伸手往他的领口探进去,轻轻抚摸着他肩背,触及到无数深深的牙印和抓痕,让人心惊,让人心疼得默默掉泪。
忠善靠着满城的胸口,脸隔着他单薄的衣服,感觉到了冰凉cháo湿。“满城,你还在冒冷汗……你为什么不好好在裘亭呆着啊?”
“因为……我也在拼命的想你。”
忠善淡淡地笑了,却是无尽的凄凉:想我?谁信啊?
是谁在我的怀里哭着哀求那个人?是谁和我寻欢作乐的时候深qíng地呼唤那个人?是谁不顾我的苦苦挽留还说想那个人?
就是你啊……就是你对我的彻心苦痛视而不见,对我的不顾一切的痴qíng随意糟蹋!
“忠善,我刚才一跳下马就抱你,是不是让你难堪了?”
忠善依旧合着眼,柔声道:“我幸福得要死,怎么会去管别人怎么看。”
满城眼里的泪,更加汹涌,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满城,你身体还没复原,过几天进攻冠霄岭,你不要去,好不好?”
缓缓地,颤颤地,温柔得让人眼中动热的一句话:“我都听你的。”
忠善紧了紧手臂,狠狠抱着他。
满城,我真是不懂你啊!你不爱我,为什么却总是要给我这样的温顺柔qíng?让我更加盲目偏执,让我对你更加死心塌地!
我真想就这么把你融进我的身体,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满城,我真的累了。”
前因
雄州军助章周从东北面直bī圆辽的都城,沿途招降无数军将,迅速扩大势力,最后攻破军事重镇汪县。可是两军裂痕逐渐bào露,一方面是雄州军坚持要取回犁岐的管辖权,可是章周却对这个话题闪烁其词,惹得雄州军众将qiáng憋怒火,暗骂章周贪得无厌;另一方面,章周也十分无奈:当日为了赢得雄州的援助,擅自决定将蚯河一带归还雄州,已惹得许多旧臣老将的不满。这些人曾经效忠父王,如今纷纷举兵反章顺,皆义无反顾地投靠他,得罪不得。况且梨岐是都城西南面要塞,若让给雄州,圆辽城西南天然屏障守备就薄如丝纱了。
杨道醇更是无奈,他一心只想与满城厮磨玩乐,可是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将倚老卖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屡屡相求,要他去向章周表明态度,获得取回梨岐的承诺,否则对不起出生入死的雄州军兵将们。
虽然是千不甘万不愿,道醇还是破例出现在军事会议上,要求章周立刻表态。
章周一见杨道醇就满肚子怨气难了,也不顾彭鸿在旁边不住使眼色,脱口就说:“太子殿下cao之过急了吧?现在别说犁岐还没夺回来,就是圆辽城还在章顺手里,你却一味地与我纠缠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真是可笑!”
道醇见到他也是一肚子嫉妒厌恶,此时怒火中烧,好在修养极高,只是冷哼一声,道:“三王爷更是可笑,如今不过是要你一个承诺都这么难,以后你大权独揽,若想要你割座城池给我岂不是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