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在一起时间越来越长,他对她就越来越了解,所以还有更的多事也能了解。
“我看到票号的账册,这几个月京城那边流水特别大。”方承宇说道。
“明年要大考了,各地的学子们都进京,随身携带的银票开始兑出花销了。”君小姐说道。
方承宇点点头。
“我发现通过这些账册,还能看到很多当地的变化。”他说道。“蛮有意思。”
票号钱庄,店铺生意,南北流通的不止是金钱货物,还有很多消息。
所以锦衣卫在很多生意中都安cha人手。
她之所以留在方家。搭上方家这艘船,除了需要足够的钱,还看中德胜昌票号的无所不在。
君小姐笑了笑。
“是吗,我看不懂账册,还真发现不了。”她说道。
“你不用看懂的。我看懂就好了,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行。”方承宇笑着说道。
“好啊。”君小姐点点头,“那我就不费心了。”
方承宇笑着点头。
“不知道京城什么样。”他又换了话题,带着几分憧憬,“要是去看看就好了。”
说到这里又笑了。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才学会走就要跑。”
君小姐笑着摇头。
“这有什么贪心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说道。
而且京城,她是很快就要去的。
六月二十八。
是她的生辰,也是她和陆云旗成亲的日子。
锦衣卫的那些人说陆云旗将和九黎公主成亲的时间定在了六月,虽然他们没有说具体的日子,但君小姐觉得。或许会是六月二十八。
真是令人恶心。
这日子会让姐姐多难过。
这是让姐姐记着她是怎么死的吗?警告以及威胁吗?
不过这也并不算什么恶心,对于她们姐妹来说,这件事本身就是恶心,不在乎一个特定的日子。
君小姐垂下视线。
希望姐姐不知道这件事。
这也是为什么她独自一人进宫报仇,成功了也就成功了,失败了的话尽可能的不牵涉到九黎和九褣身上。
想到这里又苦笑一下。
这只不过是她的一厢qíng愿罢了。
她们这个身份,不管做什么不做什么,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是有罪的被防备的,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
这种日子太苦了。
她有时候想让九黎她们知道事qíng的真相。毕竟这是血海深仇,但又不想让她们知道。
不知道或者能活的轻松一些。
九黎跟自己可不一样,一直被养在深宫养尊处优胆小怕事的,自己爬个树她都能嚷破天。偷吃一颗糖在她眼里自己就立刻死了一般。
小时候的九黎简直跟个老妈妈似的烦人了。
君小姐不由抿嘴笑了笑,后来她离开了皇宫,一年回来一次,也不知道是生分了还是九黎长大了,倒没有那么大惊小怪的烦人,越发的温柔端庄。
面对父母双亡。九黎一直很坚qiáng,还很看得开,告诉他们姐弟要向前看,不要为他人的看法而困扰。
也多亏了她,九褣这些年依旧过得开开心心。
也许让他们永远这样开开心心的也好。
君小姐抬起头让酸胀的眼舒缓。
方承宇伸手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九龄,我饿了。”他说道。
君小姐掩下胡思乱想看向方承宇,方承宇却没有看她,而是眼睛亮亮满是好奇的看着车外。
车外有一处酒楼,悬挂着漂亮的旗子,写着驴ròu。
“我还没吃过驴ròu呢。”他扶着车窗说道。
“少爷你可是有眼光,这是我们汝南最好的吃食。”车外的胡贵立刻说道,“俗话说天上龙ròu地上驴ròu,那是一等一的好吃。”
君小姐笑着下车。
“那就在这里吃吧。”她说道。
雷中莲将方承宇扶下车,胡贵已经先一步进去定位子了,不知道说了什么酒楼里的老板伙计都跑出来迎接。
君小姐才要进去,听得路边有人说话。
“不行不行,那棋局我破不了,输了十个钱。”
“我就不信了,真那么厉害,我也去试试。”
棋局?钱?
有人也摆残局挣钱吗?
君小姐不由看过去,那两个路人已经向对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