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想到的事牵涉到很多方面。你不要只想着男女私qíng儿女小事,方家是那种会那着圣旨做种小事的人家吗?”
小厮哦了声,认真的想了想。
“可是。”他伸手抓了抓头,面色迷惑不解。“因为采药没跟家里说而夜不归宿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相比较,跟自己公子的亲事反而更重要一些吧。
“她夜不归宿是夜不归宿的事吗?”宁云钊皱眉说道,拍了拍桌子,“这个时候,她突然不见了。是多大的事!”
小厮忙点头。
对公子来说,可不是大事嘛。
“是是,君小姐不见了是大事,是大事。”他连连说道。
宁云钊当然看出这小厮想的什么,他要解释又觉得跟着蠢材也说不清,还是不要làng费时间。
“不过公子,那现在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小厮又小心翼翼问道,“方家是真的救助过先帝吗?”
宁云钊看着案上的信,握着茶杯。
“福祸相依,好事可能是坏事。坏事也可能是好事。”他说道,“至于方家救助过先帝这是很好的事,对方家也好,对先帝也好。”
好?
“那到底是真是假啊?”小厮不解的问道。
宁云钊笑了笑,将茶杯放下。
“既然是好事,何必论真假。”他说道。
小厮听不懂gān脆不再想了。
“公子,就是说君小姐她们不会有事了吧?”他直接问道。
宁云钊沉吟一刻。
“没事。”他说道,“这件事现在这样解决对所有人来说都挺好。”
至少暂时挺好。
小厮松口气伸手擦了擦汗。
“那就好,那就好了。”他说道。
宁云钊看着他笑了。
“好了,没事了。你也快去歇息吧。”他说道。
“公子也可以好好休息了。”小厮笑道,“公子放心,阳城那边的人都是我安排的最妥当的,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就会送来的。”
不待宁云钊再说话颠颠的跑出去了。
宁云钊摇摇头几分无奈。
“人啊。总是会多想。”他说道,视线落在案头的花灯上,“方少爷竟然治好了啊。”
他想了想,发现已经想不起那个女孩子的样子了。
就像花灯节昏暗的夜色里提灯而立,又像方家的夜半宅院中伸手递过来梨子,总是隔着夜色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且不管这方家的富贵是不是泼天。不管怎么说,有个健康的丈夫总是好事。
这样挺好的。
现在她应该很开心吧?
要不要写信去祝贺一下?
这个念头闪过,宁云钊皱了皱眉。
无缘无故的写信做什么,又不是很熟。
又是在这个时候,免得被她认为自己是忌讳方家的圣旨对宁家不利,自己小人心了。
宁云钊伸手点了点花灯。
圣旨啊。
如果当初方家真的拿着圣旨bī认婚约,现在会怎么样?
他忽的又冒出一个念头。
旋即他又轻咳一声,端起茶喝了口,茶水已经凉了,这也让他笑起来,摇摇头,将信纸收起来,拿出一卷书低下头认真的研读。
窗外绿荫浓浓,蝉鸣声声。
千里之外的阳城方承宇也巡视一番后回到了家中。
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都关切的等候着,一个吩咐摇扇子一个吩咐端凉茶。
方承宇笑着接受她们的关怀宠溺。
“都没问题了,现如今满城都已经都在演说了。”他说道,“从山西各地票号传来的消息,其他地方也都传开了,还有先帝迁都线路河南境内也已经安排好乡野传言旧事。”
听他说到这里,方大太太笑了。
“母亲,你不知道,承宇还在那旧地安排了一口井,传说是当初先帝被爷爷背着逃难时跌倒,踢出的泉眼,后被村民围成井。”她笑道。
“编故事嘛,怎么也要编的周全。”方承宇说道,又看着方老太太,“祖母,我这样安排的可不可以?”
方老太太看着他满眼的欣慰。
“你安排的很好,很周全。”她说道,又带着几分感叹,“我都没想到,你能做的这样好。”
方承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