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不信宁公子心里真没有那么一点点假戏真做的期盼。
大家都是男人嘛,男人的心思都懂的。
柳掌柜看着陈七挤眉弄眼的样子摇摇头。
“我去给少爷写信,好让他也安心。”他说道。
至于少爷接到信是不是真的安心,他也拿不准。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的心思嘛其实也很好懂的。
……
男人的心思好不好懂,小丁没有什么看法,但自己公子的心思他就有些不懂了。
“我当然懂公子你对君小姐的心意。”他提着灯笼为宁云钊照着路,小书童难得的纵着眉头,带着几分忧思,“但我觉得你这样行事还是太不好了。”
他们已经穿过了喧闹的夜市,走在比较安静的街道上。
宁云钊看着他笑了。
“你不懂。”他说道,不过别人懂不懂的也无所谓,那女孩子懂就好了,他又一笑,“我这样的行事,并不能以旁人论的好不好就是真的好不好。”
小丁看向他。
“那以什么论好不好?”他不解的问道。
“以是否顺心意。”宁云钊笑道,“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虽千万人吾往矣,纵然千不好万不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好。”
虽然听不懂,但小丁知道公子现在的确心qíng很好,脸上的笑意简直比chūn风都dàng漾。
夜风chuī来,手里提着的灯笼一阵摇晃,让脚下的路有些模糊,这恼人的chūn风啊,小丁皱眉。
“公子,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叹口气说道,“我是说,这样做对君小姐不好。”
是吗?宁云钊饶有兴趣的看着小丁。
“你这样会让君小姐跟夫人不好的,将来婆媳关系就难相处了。”小丁一脸认真的说道。
宁云钊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笑声在街道上传开,格外的清亮。
“你笑什么啊,公子你不懂的,这女人之间的事很麻烦的。”小丁皱眉焦急又忧愁,“大夫人本就不喜欢君小姐,你这样突然宣布跟君小姐婚约依旧,大夫人肯定要气死了。”
“那母亲也是气我,这事qíng是我做出来的嘛。”宁云钊笑道。
“所以说公子你不懂。”小丁摇头,“大夫人不会生你的气,只会恨君小姐,就算君小姐什么都没做,但也不行,在大夫人眼里就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这样啊,有些没道理了。”宁云钊笑道。
“这女人之间,尤其是婆媳之间的事就是这么没道理。”小丁语重心长的点头。
“没道理,应该还有办法吧?”宁云钊也带着几分认真问道。
小丁扁着嘴摇头。
“没办法。”他说道,“很难办,如果公子你先哄着大夫人高兴了,由她同意再去跟君小姐提亲事,可能还好办些。”
宁云钊再次大笑。
“这世上难办的事很多呀。”他说道,又收了笑,“可是难办也要办啊。”
小丁再次摇头,一脸愁容。
“不好办不好办,这婆媳关系无解。”他说道。
宁云钊再次大笑,这样一本正经的讨论着不会发生的事,也蛮有意思的。
不过此时坐在书房里的宁炎是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
中状元的欢喜早烟消云散了,看着面前展开的纸,只觉得头疼。
门轻响,宁二夫人端着一盏汤碗进来了。
“怎么也得吃点东西啊,中午就没吃。”她轻声细语说道。
宁炎伸手按了按额头。
“他呢?”他问道,“出去了?”
宁二夫人嗯了声。
“说是去君小姐哪里打个招呼,毕竟她也是不知道的。”她说道。
当然这话是宁云钊说的,君小姐知不知道,宁二夫人心里是存疑的,这么大的事,难道真是宁云钊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啊?
那可是婚姻大事。
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的大事啊。
但凡有一点不如意,哪个男人也不会冲动的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
说的义正言辞的,没有半点儿女私qíng,宁二夫人是绝对不相信的。
“你说他们是怎么…”她忍不住说道,“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啊?云钊他不是在咱们家就是在国子监,怎么就跟着君小姐……再说,这也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