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恍然,接过话茬子,“那大妹子的意思是娟儿就是克夫命?我就知道,那姑娘不是啥善茬!”
虽然韩念念瞧不上娟儿的做法,但给人家扣上克夫命的帽子未免也太严重,忙解释道,“我不是说娟儿就是克夫命,她为木,木生火,水生木,若是遇到水相人或者火相人,相生相合,婚后或许美满,她只是跟小孙哥不合适。”
韩念念的这番话,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居然红了眼眶,他是真心喜欢他对象,想跟人家好好过日子的。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姻,从邮局出来,韩念念自我反省了片刻,她是不是有点过了。
【宿主,您千万别这么想,孙大军要是跟那什么娟儿结了婚,那才是跳进了火坑子。】
话是这么说,怎么听着有点怪?孙大军可是个大男人,还跳火坑…整得跟小媳妇似的…
又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下午三点半前赶回方大兴,韩念念刚进去,前厅的服务员小何就递了一封信给她,“念念姐,有你的信!”
韩念念接过来看一眼,想起来了。是她去苏州时,在火车上碰到的小qíng侣,当时小伙子让她留住处,说等结婚要请她这个媒人去喝喜酒,韩念念当时想的是,她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回小山子乡,在岳岭市也没确定住所,思来想去,才留了方大兴的地址。
小qíng侣的酒席办在水泉乡,离市区也不远,骑自行车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韩念念拿着信去管方知行借自行车。
“方书记,休息天把你自行车借我用下行吗?”
方知行正在对账,从一桌的账本里抬起了头,“可以,不过要给个明确理由。”
“我去喝喜酒,当天就回。”
方知行唔了一声,算是答应,“可以把喜糖带回来给我吃。”
韩念念笑喷。方知行扫了她一眼,眼风不善。
韩念念被他扫得一缩脖子,心想,这小眼神儿,还挺霸道。
“我一定把喜糖留着带回来!”
在方大兴待的这段时间,韩念念也注意到了,方知行这个小面瓜,喜欢吃一切甜食,走在路上还会买根冰棍旁若无人的咬,如果不是亲眼瞧见,韩念念很难想象到会是方书记能gān出的事。
三天后休息天,韩念念提前一天把自行车推回她租处。
媒人不用随礼,但空手去也不大好。想了想,韩念念从她空间里筛选出一对大红色毛巾,边角处印了牡丹花,看着喜庆,拿来当枕巾刚好。仔细把毛巾上的白色小商标拆了,牛皮纸包上,红绳扎了个结。
前些时候搁在裁fèng铺的真丝料子做好了成衣,韩念念换上新衣裳。
白色缎子斜襟上衣,间或印染了几朵小花,胸前到脖子处三个彩盘口,下。身是一条水蓝色及小腿的阔腿裤,穿上身素净又利落。
“哎呀呀!丫头你这身衣裳真好看,样式可真别致,我还是头次瞧见露脚脖的裤子呢!”隔壁的王婆婆瞧见她这一身,赞不绝口。
韩念念嘻嘻笑,“婆婆,我正要去敲您家门呢,爷爷出门买菜去了,大门我就不锁了,您帮忙看下门。”
“好嘞,没问题。”
韩念念推自行车出巷口,往郊外骑。
其实她也不知道水泉乡在哪儿,但是有她的渣系统在,万事不愁。
约莫半个小时的车程,进水泉乡一打听,韩念念就摸到了办喜事这家,一排四间石瓦房,篱笆围个小院,院子里搭上了雨布,摆上四张八仙桌,桌上已经热热闹闹挤了不少七大姑八大姨。
新郎在外招呼客人,错眼瞧见韩念念,忙热络的把她招呼进去,告诉他爹娘韩念念是大媒人,得请进堂屋上座。
好在韩念念上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算淡定的进去,把大红枕巾送给穿红格子罩衫的新娘子。
新娘子笑弯了眉眼,接过枕巾,转手就从托盘上抓了把糖果塞韩念念手里。
“念念姐,请你当媒人该俺们包个红包的,你还这么客气给俺们送礼!”
韩念念可不会没眼见的再管人家要红包,她这个媒人可是啥活都没gān,请她喝杯喜酒都是白占便宜了。韩念念笑嘻嘻说了几句恭贺话,只字不提红包的事。
十一点半放pào开席,六百响的pào竹噼噼啪啪响个不停,新郎他爹过来招呼韩念念入席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