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鲁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眉头。果然还是之前把腿弄伤了吗?
“怎么样,能走吗?”前方的费昂斯也紧张的回头,见对方就算要摔倒也紧紧把小人儿抱在怀里,于是立刻说道,“把若林给我吧,你小心点!”
“嗯……”知道若林在自己手里不安全,班比果断的把若林jiāo道了费昂斯的手上。
“费昂斯哥哥……”
“嗯,若林别怕,哥哥带你出去啊!我们继续走吧,快到了。”费昂斯说完继续带头往上走着。
“没事吗?”身后是班鲁的轻声细语,只见他担心的伸出手打算去扶住对方,可惜被人拒绝了。
“我没事,我们赶紧走,唔!‘咯啦’班比觉得有小石子砸到自己,但是立刻又没有了,抬头一看,上方一双大手就这么盖在了他的头上,是比他要高两个头的班鲁……心里一暖,也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感觉到对方的温暖。
“快,我们到了!”前方的费昂斯眼看着他们即将到达的dòng口,心里一阵喜悦。只是才把话说完就被后面一股力气给推出了dòng外,紧接着地动山摇再一次出现,而且比之前摇晃的更厉害,天眼承受不了压力‘轰’的一声,全部都塌了下来,狠狠的砸到了窑dòng内部,那些种植繁茂的植物药材全部功亏一篑。
费昂斯只来得及听到身后班鲁浑厚的大喊——
“危险——”
‘轰隆隆’一阵像闷雷的声响,东边大陆的火焰山意思意思的,吐了几口夹带着火石子的圆圈圈烟子,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好像之前只是它不高兴的闹闹别扭。此刻周围一片寂静,就像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事qíng一样,有的也是余震后的残核。几只小动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从糙堆里窜了出来,紧接着一群鸟类飞过,停歇在大树上,像是在告诉众人,危险已经过去了。
黑,周围一片漆黑,班比只记得在最后把费昂斯推出了dòng口,然后……然后就是石块全都压了过来,接着呢?接着是什么?唔,头好疼,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他什么都看不见,口里好gān,他只感觉到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流连不去,身体动也动不了。
“唔……”
是谁?在耳边发出的呻吟声是谁?班比这时才发现有一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就像——就像滑石流那次一样,把他紧紧的压在身下,背后是温热的躯、体,是谁?是谁……
嘭咚,嘭咚,像是应证什么,那人醒了。
“唔,班……班比,你醒了吗?”终于醒了,班鲁紧张的心qíng终于松了下来。如果当时不是他速度快,班比早就被石头压倒了,不过现在的qíng况也差不多。在阶梯倒下的那一刻他果断的抱起班比跳跃到安全的地方,可是天眼塌落的太快,接连落点了好几个地方,但都被跌落下来的石头压住,直到最后他抱着班比被挤到了墙角,然后冒着左臂被石头压住的qíng况下,他紧紧的把班比压在墙角与他的身体之间。
轰——这声音比地震还要让班比觉得害怕的声音,这声音让班比怀疑是不是出现幻听,这声音……居然是班鲁的声音。班比记起来了,再他把费昂斯推出dòng口的时候,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从即将落下的大石下给拉了回来,然后阶梯被落下的大石压垮,他与班鲁一起掉了下去,在这期间班鲁一直把他护在怀里……所以——班鲁,你再一次做了法歇尔才会对班比做的事qíng对吗?法歇尔为了班比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现在是法歇尔吗?班鲁……班鲁……班比只觉得眼角一热,为什么再他决定,要放弃这段感qíng的时候,你又冒出来了?滑石流那次还不够吗?为什么这次……这次还要救他!
“怎么了?为什么哭?”班鲁因为太累所以眼睛一片漆黑,他只能凭着唯一自由的手去触摸对方,结果却摸到班比的脸上湿湿的。
“你,你为什么……咳咳……”因为被压的太久,班比的喉咙早就gān的说不出话来,一说话就觉得声音好嘶哑。
像是感觉出班比要问什么,班鲁再班比看不见的qíng况下轻轻的勾起嘴角,“呵,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不管任何时候!”
像是誓言,又像是约定,这话从班鲁的口中说的那么自然,好像他已经练习了千万次。可是班比就是觉得好刺耳,不是因为这话说的刺耳,而是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对方的关爱,因为每次班鲁会受伤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班鲁小时候不会掉下山;如果不是他,班鲁不会失去记忆,忘记他们;如果不是他,班鲁就不会受伤……班鲁会跟其他shòu人一样,在shòu父母父的身边快乐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