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这么大了,二皇子周临沂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从小到大,周围人都没敢让他伤着过一根手指头儿,此时被隆盛帝几脚踹下来,只觉得疼得难以忍受,连动弹也有些困难了。连下意识的伸手想挡住头脸也不行,躺在地上唉唉直叫。
看了他这副怂样,隆盛帝更是觉得气不打一片来,他这么几个儿子中,还从没看到过有谁这样一副没用时候的样子,敢做时胆大包天,可是此时却又不敢再当,他也不再留手,从知道自己的绿帽子是谁帮他戴上之后,原本心里对周临沂就不喜的隆盛帝更是当自己已经没了这么一个儿子,踹得累了,脱下了自己脚下的靴子,扔给huáng怀:“给朕狠狠的打,用靴子代表朕出手”
huáng怀一听这话,犹豫了一下,看到隆盛帝铁青的脸,也就连忙答应了一声,小心的上前拧起了隆盛帝的靴子,劈头盖脸的往二皇子周临沂身上抽了过去,抽着隆盛帝还觉得他力道用得小了,一边不时让他用大力一些,周临沂被打得哭爹叫娘苦不堪言,渐渐的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剩下小口的喘气了。
折腾了这么一阵子,huáng怀也是浑身大汗,虽然有皇帝的龙靴,以后就算隆盛帝想翻脸怪自己打他儿子,他也是说不出口的,可是这总是打皇子,huáng怀心里也觉得忐忑,又不敢用大力,怕将人打坏了,又不敢将力道用小了,怕皇帝那儿jiāo不了差,只觉得这一顿打人下来,从没有过这么累的时候,满身大汗不说,连身子都软了半边,不比被打的人感觉差到哪儿去,一样是难受得紧等huáng怀自己都觉得再打下去二皇子估计得被打出个什么好歹的时候,隆盛帝这才喊了停,huáng怀满身大汗的停下来,却是不敢去擦一擦额头的汗水,有些尴尬的重新将鞋子替隆盛帝穿上了,这才看着躺在地上半晌没动弹一下的周临沂,心里既觉得有些担忧,又是觉得有些后怕。
旁边刘氏早就被这一番变故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之前周临沂被打时那一番鬼哭láng嚎,将她给吓得不轻,没想到时常在她耳边说着动人qíng话,表现得有多么坚qiáng厉害的人,是这么不堪一击,心里当下就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好不容易隆盛帝见打人的累了,停下手来,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时,刘氏身子不自觉的就开始颤抖了起来:“皇上……”
她此时是真正害怕了,虽然说世上没有绝对不透风的墙,可是这事儿在她看来是保密异常的,可今日倒霉就正巧被隆盛帝给碰上了,隆盛帝目光里的杀机看得她如一只受惊的鹌鹑般,抖得厉害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心里却有一丝生机,想着等下就承认出去园子逛逛时,正巧碰上了二皇子周临沂,反正他们之前就算有什么事儿,隆盛帝就算怀疑她这番话,可是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所谓捉贼拿赃,捉jian拿双他又亲自逮到自己和周临沂在chuáng上时的qíng景,自己要是不承认,说不准看在往日的qíng份上,隆盛帝根本不会多加怀疑,再加上自己往后再对他多加撒娇,相信以以往隆盛帝对她的宠爱来说,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这样一来,自己既能没事,而且还能保全了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旁昏厥过去的周临沂,刘氏在心里思索半晌,这么一想,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虽然这么晚出去有些令人怀疑,可是这时也再没更好的借口解释,只能死咬着不承认了。
“刘昭仪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竟然还能逛到园子里头去,同朕的儿子碰着了,真真是太巧了”
原本刘氏心里想说的话,可是此时率先被隆盛帝说了出来,刘氏不由一阵害怕,听他话里带了浓浓的讽刺意味儿,之前的打算,刘氏是再也说不出口,只觉得心里绝望得厉害,闻言,只能硬着头皮,略带期望道:“皇上,妾近日心烦意乱,晚上也睡不着,只想出去园子里头走走,正巧遇着了二皇子,求皇上明鉴”刘氏说完这话,只觉得自己听着也有些不像样,可是在这个时候,也没其它更好的办法了,如果是叫隆盛帝得知自己早已经和周临沂在一起,不但自己要死,而且他说不定也要被自己连累,到时他的大计不但实现不了,反倒还得被皇上厌弃,自己的本家刘氏一族,也要因自己而被诛,这样一来,她更是不敢承认,只能跪在了地上,微微仰起脸来,一双美丽至极的眼睛里带了些许泪光,看起来叫人好不怜惜。
“真当朕是傻子了”
隆盛帝忍不住弯了弯嘴就笑了起来,刘氏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原本秀丽异常的小脸上,满是红霞,看着美艳不可方物,旁边刚刚才被毒打过一顿的周临沂,此时一张俊美的脸孔已经变了形,看起来满是血迹,鼻青脸肿的好不吓人,之前刘氏和隆盛帝的话他听在耳里,不过身子疼痛不想动一下,此时听隆盛帝这么一说,连忙勉qiáng支撑着坐了起来,一边看着心上人手足无措吓得目光都有些呆滞的样子,心疼的将她半搂进自己怀里,如豁出去了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隆盛帝有些口齿不清道:“父,父皇,这,这事儿是我做的,不,不关玉,玉莲的事儿。”玉莲是刘氏的闺名,此时qíng急之下,连女儿家不轻易示人的闺名都唤了出来,显见着刘氏之前所说的巧遇的话,不攻自破了,刘氏又急又是心疼,看他这样子,忍不住掏了帕子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