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于舒艳是大家闺秀,虽然对于追逐太子殿下一事她主动了些,可是并不代表她就不懂得闺训与妇诫等,如今他眼前的这个于舒艳,不但骂骂咧咧,丝毫不懂礼数,以致闹出了以后来一连串的事故,当初他虽然怨恨过,可是从没将她不当作自己的妹妹一般,只怨爹娘从小太过宠她,让她xing子越来越无法无天,而她贸然跑去太子府一事,更是让他没往歪处想,以前的她就喜欢太子,现在不死心跑过去也能想得通。
可现在于舒晋回忆起来一想,就发现出其中的不对劲儿来,太子大婚时妹妹伤心的哭了一场,但她毕竟知道两人身份天差地远,从没想过要做那太子妃,因此太子大婚她虽然难受也气愤太子妃是个身份并不太高的人,可她并没有就因此失了理智,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做太子妃,真失去了这个资格,也不过是觉得难受,她其实后来一直是想做太子姬妾的,他很了解自己妹妹的xing格,那任xing时是任xing,可是也是一个懂得低头的人,而后来这个于舒艳去了太子府之后,竟然开始肖想起做太子正妃来,闹出这么多事儿,以致父亲被贬官,自己和下一代也受此连累。
以前于舒晋一直觉得她是自己的妹妹,再不好也是认了,可是现在一想起来,越想越怀疑她不是自己亲生妹妹于舒艳,至少也有可能如她以前所说是换了个内里的话,他心里的愤怒就再也忍受不住,被这么一个女人闹得于家支离破散,害了自己前途,他如今连媳妇儿也娶不上,全因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害的,于舒晋的手狠狠握了起来,斯文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表qíng:“你究竟是谁”这话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的,越想于舒晋越发现其中很多不妥之处,已经可以确认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亲生妹妹,那恨意令他眼睛都有些充血,这话一问出口,不止是罗氏吓了一跳,连于光左也给愣住了,只有于舒艳脸色有些发白,勉qiáng笑道:“哥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当然是你妹妹了”
“呵我于家世代官宦,没想到最后毁在了你这么一个雀占鸠巢的女人身上”于舒晋此时已经可以肯定于舒艳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妹子,以前没有怀疑,现在一旦有了这个怀疑,就连从一些细节处也能瞧得出来两人不同之处,他只恨自己以前有眼无珠,让这么一个西贝货闹得于家祸从天降。
“晋儿,你,你在说什么?”罗氏这时才听出,他是在怀疑眼前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女儿,那种心qíng复杂得难以言喻,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于舒晋说不出话来,身子一软,连忙被一旁的珠儿小心的扶住,挽到了桌子边坐了下来。
于光左好歹也是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以前他同样是当局者迷,身在这局中瞧不出这其中的不对劲儿之处,可现在经儿子一提醒,他很快跟着反应过来,看于舒艳的目光中甚至带了淡淡的杀气:“老夫以前倒是没过,如今晋儿一提醒,才明白过来,姑娘,请问你究竟是谁?”于光左目光yīn鸷,带着探究,看着于舒艳,一双眼睛里bào出jīng光,一眨也不眨紧盯着于舒艳的表qíng,看她脸上虽然极力忍耐不过仍旧是闪过害怕与惊骇时,心里更是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中,忍不住又笑了出来:“没想到老夫一辈子纵横官场,老了竟然败在你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手里咳……”这话已经是肯定了,说到最后时,甚至激动得忍不住咳了起来。
“不……不,这不是可能是真的”罗氏听见丈夫儿子都这么说,有些不敢置信,神色跟着渐渐激动了起来,于舒艳是她女儿,虽说古人重男轻女,可是这种现象在权贵人家,只要有了儿子傍身继承家业之后,一般对于闺女也很是疼爱的,以往于舒艳虽然xing格冷冰冰的,可是对于自己父母却也是时常撒娇听话,因此很得于家夫妇喜爱,罗氏更是将自己这个唯一的闺女当作眼珠子般疼爱,就是她闯了那样大的祸,也没怪过她,只当她小孩子不懂事而已,一味包容,此时听于光左父子这么一说,她哪里能接受得了?
“娘”于舒晋声音提高了些,看着罗氏不停的摇头,头上的珠钗流苏随着她的动作不停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他连忙按住自己母亲的肩头,看于舒艳还在不服气试图辩解,他冷横了她一眼,这才转头看着罗氏心平气和的冷静道:“您想了想,以前妹妹都是唤我大哥,可是这个女人,从来都只叫我哥哥,对几个庶出子女也是同样唤法,显然她根本不明白这嫡庶之间的规矩,而以前妹妹,从来不会像她这般不知礼数不懂规矩,您想想看,她与妹妹是不是有很大区别?”听他这么一说,罗氏有些激动的神色变得茫然了起来,看着于舒艳半晌,直到看得她毛骨悚然了,罗氏依然没移开眼去,于舒艳目光闪烁,心里诅咒连连,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自然而然涌起一股心虚害怕的感觉,有些不自在道:“我不是于舒艳还能是谁?”她说完目光转到一旁,看到盯着自己目光怪异的珠儿,她一时间也没想到太多,只是欢喜的指着珠儿道:“更何况珠儿一直跟在我身边,要说我不是于家的女儿,她能替我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