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杀气的目光转身罪魁祸首,提着它的叶明俊也感到浑身发寒。
虽然仍旧为着锅里的大米可怜,只是现在看起来自己的处境好像更加不妙一些。
他嘿嘿gān笑了两声,厚道的本xing让他想要将这可怜的羔羊救出火海。
君子不立危墙!
见着妹妹小巧jīng致的鼻孔里面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他赶紧提着小huáng,丢下一句,去给它洗澡,就准备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站住~~”明绣对他甜甜的笑了,红嫩的嘴角下两颗小小的梨窝泛着醉人的气息。
她出了这么大的丑,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此仇不报难消她心头之恨,明绣盯着在叶明俊手上左右摇晃的小huáng,微微的笑了。
这美丽的笑容在小huáng眼里比什么都要恐怖,它死命的蹬腿挣扎。
见叶明俊仍旧想要挣扎,明绣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他:“哥哥,你要帮它吗?”
叶明俊摇了摇头,星辰般的眼眸里发出冷淡又坚定的眼神,俊朗的脸孔上一派正气凛然的死死盯着她——果断的伸出手,将手里死死捏住的小huáng递给她。
明绣伸手接过挣扎不已的小huáng,对哥哥甜甜的笑了笑,自己抱着小huáng钻进了厨房。
知道已经落入敌手,挣扎也没用,小huáng也不再试着抵抗,还想留些力气等着呆会儿好逃命,明绣只是含着如chūn风般的微笑望着它,哪会如它的意。
叶明俊冷淡的站在院子里,削瘦的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背了双手,一副丰神俊朗的感觉。听着厨房里传来一阵阵凄惨的狗叫声,他面无表qíng的脸庞抽搐了好几下,最终仍旧是忍不住好奇,猫着身子趴到厨房门边。想要知道明绣是怎么对它的,令得这幼小的狗儿也发出了这样尖细又刺耳的嘶鸣声,里头含着恐惧,而且还夹杂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
只是这一望,他却迅速的缩回脖子,全身乏力似的靠在土墙上,长久以来冷淡又斯文的脸孔带了惊恐、又扭曲的表qíng。如果他叫出声,一定也会如同屋里的小huáng一般。
明绣抱着小huáng坐在灶边上,将它身躯拿自己双腿夹住固定得死死的,又将它四只爪子和脑袋固定在一起,一手从柴堆里边拿了一根gān枯的狗尾巴糙尖,美丽耀眼的脸蛋上带了狰狞的表qíng。
那只又细又软又有韧xing的狗尾巴糙尖,在小huáng的鼻子孔里不停的划拉。它毛绒绒的小脸上布满了鼻涕口水,两只黑豆似的小眼睛睁得滚圆,刚才叶明俊听到的怪声就是它打喷涕的声音之一。
待它稍稍适应些,又使了糙尖往长满细毛的耳朵里钻,它痒得受不了,可是脑袋给固定住了,连像平时一样甩头也不能;它想要拿狗爪子刨刨,可是它爪子给牢牢抓在明绣手里,使了吃奶的劲也挣扎不掉。
叶明俊惊恐的看了它凄凉的下场,死死捂住了鼻子和耳朵,吞了口口水。
对自己在仁义和自保之间英明的选择无比的自豪。
第二十一章 忧伤
好一阵后,明绣才提了神色萎靡的小huáng从屋里走了出来。
叶明俊仍旧是面无表qíng的俊脸,只是悄悄后退了几步。
出了口气,明绣已经觉得心头舒坦了许多,气儿也顺了。她想到一大早就没见到叶明俊,有些奇怪:“哥哥,你去哪了?”
她偏了小脑袋,微微笑着。只是这笑在叶明俊眼里总是觉得有些其它意味,又悄悄退了一些,心里这一瞬间转过无数的念头,才有些谨慎的开口:“我去摘糙莓了。”
明绣从昨天出去之后就回家昏睡,直到晚饭也没起来吃。叶明俊嘴里不说,却猜到她去了什么地方。经过上次的事qíng,他心里也有数,见她没什么大碍,虽然仍旧有些担心,不过却不似上次那般六神无主。
只是见了她的样子,心里越发肯定糙莓地邪门。知道妹妹倔脾气,再制止她也没用,她要去总会想方设法的跑着去。于是自己起了一个大早去了次糙莓丛里,虽然自己心里也是有些发毛,不过还是希望将糙莓全摘了,至少让妹妹不用再去一次。
明绣这才醒悟过来,明儿就到赶集日子了。见他整个人在这大雾中沾了满身的雾气,连头发丝儿上也好像沾了些小水珠,脸色冻得有些发白(其实是给吓白的),赶紧将烧得滚汤的开水倒进洗脸的桶里边,又加了瓢冷水进去,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才丢了张帕子进去,示意他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