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自己每日上班也累得直喘气,可真到了古代,才发现这种qíng况有多么的不利,光说这侍候公婆,不止真正许多问题上的走个过场罢,她亲眼见过陈二媳妇儿等人侍候起陈大娘来时,连吃饭时偶尔也不得空闲的,更别提如果想去哪儿,得经过婆婆的同意不说,稍讲究一些的人家每日早晨还得要天不亮就去候着请安问好,顺便侍候婆婆用早饭。
况且这内院的事儿看似一些jī毛蒜皮的小事,但料理起来却很令人烦心,而且一些田庄铺子等打理也很琐碎,明绣以前就自己当家作主,习惯了这些事qíng,处理起来也不会手忙脚乱。
幸亏她嫁的周临渊,上头虽然有婆婆,可那位婆婆还年轻貌美,远不到需要她侍候的年纪,而且宫里多的宫女争着抢着要侍候她,每次进宫时孝顺都只端端茶杯作作样子而已,况且皇后娘娘还住宫里,连请安都不必,每日可以睡到辰时才起,这一点对于一个已经嫁了人做了人家媳妇儿的人来说,简直十分幸福的qíng了。
虽然出行不便多少令明绣有些不习惯,不过想到人家其他姑娘成婚后照样也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么一想,好似又平衡了许多,至少她已经比那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要好上许多,嫁的人不但自己熟悉的而且爱自己的,而且还年轻俊美的少年。
想到这儿,明绣忍不住挑了挑周临渊的下巴,见他因自己这个轻薄的动作而僵了下脸色,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临渊无奈的轻拍了下她屁股,可见她笑起来心里却欢喜的,也不管屋里还站着不少侍候的丫头婆子,他凑近明绣耳朵边讲道:“你这调皮丫头,本来今晚想放你一马的。”
一听这话,明绣脸孔一红,掐了他一把又挣扎着坐直身子,虽然身体有些疲倦,不迂这时还有不少的事儿等着她去做,况且周临渊已经使了人去太医院请,相信以他的身份地位,不多时那些御医就会赶迂来,这时不赶紧将事qíng处理了,等下还得耽搁不少时间,以致于手忙脚乱。
这裁制夏衫的事qíng虽然小,不过拖欠了却不好,她自己都已经让人翻了去年的旧衫出来准备过两天换了,想想其他人自然也受不了的。周临渊虽然不待见后院的女人,可对她们也从来没小器过,吃喝穿着以及用度,从来都没亏待过她们,反倒都按了例送过去,虽然那些姑娘不见得认心意,可好歹东西等都上乘,月例也都给足了
周临渊见她拿了账本,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见她看了入神,还顺手夺了过来,一边嘴里漫不经心的道:“你休息一阵,这些东西你别管了。”他话没说完眼睛就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账本,这么一看才忍不住皱起了眉来,神色变得严肃了许多,有些不满的道:“怎么这些女人吃穿用度花销竟然比你还多?”
明绣白了他一眼,刚刚还在心里暗自认为他大方,可这时他这么一说,她才知道感qíng这人并不大方,而压根儿就没察觉过这方面的问题,虽然好似这么一来周临渊的形象变得不如之前那般高大,可为什么她心里就觉得这么慡快呢?
“没啥,吃了就吃了,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她这么一说完,才好似察觉出自己这话怎么就那么像胜利者在对着失败者故作大方呢?显然周临渊也听了出来,忍不住对她调笑了一声:“她们也就只能花花钱了。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到底有些不慡,自己又没碰过这些女人,反倒要为她们以后买单,别看一人一个月俸禄只有三十两,可每季度做好几套新衣裳,那些面料可都用的上乘的绸子,光衣物一个季度都有好几百两了,更别提时下京里流行的一些首饰以及绢花,每当有什么新鲜蔬果上市时这些女人还都得分一份儿,而且吃的也jīng挑细选,总之每个人的燕窝等滋补物都不断的!
一个女人一年能花费好几千两的银子,后院里少说也住着好几十个女人,侍候的奴婢也得要给俸禄,这么一算下来,周临渊每年花在这些纯装饰xing的女人身上的银钱就有十几万两之巨!这一大笔钱花得不光冤枉,而且数额十分巨大。
周临渊心里泪流满面,感qíng他每日里拼死拼活的想法子挣钱,就为了这么些女人!想想他可怜的俸禄,再想想自己私下里手头的几个产业,原本他还认为自己挺富有的,可这么算下来账本上头也只和收入打平而已,深入里的账本他还没看,现在想来自己以前不太关注这方面,在这些女人上头不知道冤枉花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