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看样子是被明绣这话气得不轻,要不是怀安王妃紧紧将她给拉着,怕是她当场就会站起身同明绣掐起架来,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是气得身子颤抖,双手死死握成拳头放在大腿上,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见到明绣似笑非笑有些鄙夷的眼神时,再也没能忍得住,一下子狠狠推开还按在自己肩上的怀安王妃站了起来,指着明绣鼻子骂道:“叶氏,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教训我?别以为咱们真尊称你一声太子妃,你就有什么了不得了!你不过是个乡下的丫头而已,凭什么和我们坐在这儿?咱们王爷什么也没做过,那于氏自己不知羞耻缠着我们王爷,你别将我们王爷名声给污了!”
明绣漫不经心的眼神一下子也跟着变得很是愤怒,站起身来,看着孔氏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她脸孔也涨得通红,好似孔氏这么骂她,令她脸面有些挂不住了般,指着孔氏,手抖了几下,眼睛里一片水润,像是快要哭了出来,旁边众人连忙劝着,也有那幸灾乐祸的,不知是在替孔氏可惜,还是在替明绣同qíng,只有怀安王妃被孔氏那一堆,好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了地上,心里正自有些恼火间,看到明绣被气得快哭出来的模样,好像与她平日的表现有所不同,倒是多少觉得松了口气,暗自觉得这才是明绣这般年纪该有的表现,以前却是太过老成了一些。
这么一想,她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嘴角边不自觉的就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明绣的目光就没之前那么谨慎,多了一丝轻视,此时被孔氏所推产生的怒气也少了许多,赶紧笑着出来打圆场:“好了,二嫂您少说几句罢。”怀安王妃说完,转头看着明绣,略有些抱歉似的朝她笑着说道:“太子妃您大人有大量,瞧在二嫂她最近身子一直以来有些不舒服,失去了君儿之后更是一直都伤痛至今。您瞧在臣妾今日生辰的份儿上,就饶了她这一回罢,她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xing子,没其它意思的!”
明绣抬了抬眼皮,看着笑得一团和气的怀安王妃。心里冷笑不止:她孔氏是心直口快。那不就是说她讲的话都是真的了?这样确实是没什么其它意思。因为她的意思都已经说在了话里头了,没想到这怀安王妃讲话倒是一把好手,简直是玲珑七窍心,和她说话简直就像是走迷宫似的,要是一个不注意,估计就掉她话的陷井里头了!明绣心里冷笑,抬头时脸上却是一副不愤的神色,丝毫不理睬怀安王妃的话,只指着孔氏骂道:“孔氏。本宫给你面子才愿意多说几句,怎么,难道本宫说的话就不对了?本宫这也是一片好心。结果狗咬吕dòng宾,简直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是狗了?”孔氏一听她说这话的表qíng,以及满脸不屑的神色,再配上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更是气得直抓狂,好不容易在怀安王妃出面劝说之后稍稍回笼的理智,又一下子被明绣这一些指点给又挤兑了出来,忍不住跺了脚骂。
“谁承认那就谁是!”明绣眼睛斜斜的看她,一副也是被气得不轻,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一边还捏了帕子搌了搌自己的眼角,抬头时眼圈已经有些微红:“本宫一片好意为齐泯王妃着想,没成想换来这样一个结果,齐泯王爷在外头qiáng抢民女,人家南长候府的人都找上门儿来了,丢的不都是皇家的脸面么?本宫一片好意,深怕二哥被父皇责备,没想到王妃却如今的不领qíng!”
孔氏被她气得直yù昏厥,忍不住身子颤抖了两下,手抖了几抖,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觉得恨不能将明绣碎尸万断,孔氏气得嘴唇直哆嗦,看着明绣可恶的脸,心里只觉得这叶氏简直可恶透顶,故意这般在众人面前揭了她疮疤,偏偏还做出这样假qíng假义的模样,简直令人倒尽胃口,更是恶人先告状反骂她是狗!
她一想到这些,孔氏就越发生气,再也没能忍得住,声音略有些嘶哑道:“我家王爷从没做过这样的事qíng,那只是于氏自己不知羞耻,我家王爷身为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明绣看她声嘶力竭的模样,嘴角微微弯了弯,随即又借着擦嘴唇的动作,轻轻将翘起的嘴角按了下去,看她一副激动得不行的样子,她又轻描淡写的火上加油:“哦?本宫瞧着二皇子就是去和那于氏约会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好几次都被人撞见他们在客似云来数次邀会?”
孔氏脸色一下子大变,怀安王妃心里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上前抓住她让她别再说下去时,就已经听孔氏神qíng激动的吼道:“那客似云来本来就是我家王爷的产业,他去自已的铺子,又有什么错了?”这话一说出口,孔氏神qíng就大变,忍不住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看着明绣好似十分惊讶般的捂住了小嘴,周围人都是一副惊讶异常的模样,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之前自己好像是说过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她转过头瞧着怀安王妃,却见怀安王妃脸上一片恼怒之色,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之前在众人面前说了什么,不由一阵心慌,连忙摇手道:“不……不……臣妾,臣……臣妾是开玩笑的……”她说完看着众人不敢置信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阵绝望,眼睛里头的光彩迅速褪去,变得有些黯淡了起来,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连抵赖也没法子,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