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锁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转头看看闭着的房门,道:“白玛公主有意将这个央金送给陛下,不如就先收下了吧。”总是一个能说能动的,总好过一个不言不语的画像,看着只会让人心酸。
雷丰瑜摆了摆手。
打发走了李云锁,雷丰瑜孤魂一样走进太庙的林子里,走来走去可心中抑郁始终无法排解。
当!当!当!更漏敲响了三声,三更天了!该回去了,明天还有明天该gān的事qíng呢!
可一回首间,却见廊下那一处站着一个人,青衣儒衫做书生打扮,眉眼弯弯笑意嫣然。
霎时间,雷丰瑜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一双手将昏眩中的雷丰瑜扶了个正着。
雷丰瑜靠在那人肩上,紧闭双眼不敢睁开,怕睁开了那人就消失了,又是梦一场。
那人没说话,只扶着他慢慢的往回走,雷丰瑜任由那人扶着行着,只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放下的,便一直随那人走到yīn曹地府,或者是地老天荒也罢。
但没走多久,雷丰瑜便被放置在了薄被软枕的chuáng上,那双手也要从他身上抽离。
“别走!”雷丰瑜反手抓住了那人的手。那手温暖,带着一点汗湿。
雷丰瑜用力一拉,那人倒在了他身上。
雷丰瑜抱着那身体猛然一个翻身,身上的人便被压在了身下。
那人低低的闷哼了一声,雷丰瑜听着声音,低头以唇压上了那声音的来处。
感觉身下的人剧烈的一抖,雷丰瑜伸手按住对方的肩,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腰带。
让自己的肌肤与那个人的紧紧贴合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彼此。
第57章 天底下最穷的王爷
天光大亮,日光透过窗棂照she在眼帘上。
雷丰瑜伸出手,遮住那光。
“陛下,该早朝了。”壮壮的声音,在chuáng边小心的说着。
雷丰瑜不得不睁开眼睛,转头向身侧看去,那里空空如也,但凌乱的被褥却在诉说着昨晚不是一场梦。
“是央金吗?”雷丰瑜问。
“正是。”壮壮答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当然是知道的。
“那衣服是你给他的?”现在那件儒衫被整齐的叠起来摆在了chuáng脚。
“央金的衣服脏了,没有别的可换,这里刚好有皇后的衣服,我便擅自取了给他换了。今早他衣服gān了,走时就又换回去了。”壮壮说道。
“他走时说什么了?”雷丰瑜手指摸上chuáng褥,那里有斑斑点点的血迹,记起昨晚的种种,自己孟làng得似是未经人事的少年。
“他说雪莲花有驻容养颜的功效,贝母治疗咳嗽是极好的,这两样让我时常给您煎了吃。”壮壮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雷丰瑜的脸色,猜想雷丰瑜会有怎样的吩咐。
雷丰瑜重又闭上眼睛,良久后再次睁开,只说道:“给朕更衣,上朝吧。”
……
而此时,腰酸腿软的我,正牵着马走在回营的路上。
昨晚真是个巨荒唐的夜晚,先是看了龙十四和骆子长gān那种事,然后是看那些马,最后连我自己也被……
“咝!啊!”想起昨晚的荒唐,屁股更疼了起来。
不骑马,连走路都疼成这样,疼得我一阵阵冷汗直流。
正苦忍着屁股疼,却见一队骑手向这边奔了过来。我连忙牵马至一旁让出路来。
那队骑手本从我身边冲了过去,却突然又勒马,调转马头行了回来。
当先一个青年汉子,身上穿着奇怪的小坎肩,那坎肩没有袖子,长度还盖不到肚脐,而比这坎肩更奇怪的是,他下身穿的竟然是条裙子,而且长度才刚刚只盖住了屁股。
啊呀!难道还有比我吐蕃的差巴更穷的吗?我吐蕃就算是堆穷和朗生,最起码也还能有件完整的袍子穿。
我拍了拍怀里的钱袋,觉得他要是向我伸手,我会施舍给他的。
不过,他没向我伸手,而是伸过来马鞭。
他用手里的短马鞭顶起我的下巴,审视的端详着我的脸。
我偏头躲开那马鞭,“做什么?”
那人对身后一挥手,“绑了。”
立时,从他身后涌上了四个和他一样穷得衣不遮体的汉子,不由分说就把我的双手捆了起来,栓在马后面,一路拖拽着前行。
我本是放牛的,平日里跟着马屁股后面跑的多了,但今日却不同于平日,今日刚被人做了那事,慢慢走着还尚且流汗,这一跑起来,牵扯着那里,封口的伤处又撕裂了开来,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