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进京记_作者:猪美美(123)

2017-01-17 猪美美

虽然心里有些不待见他们两个,但说起吐蕃的事,却没有谁比他们两个还清楚了。
白玛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同时也很健谈:“佛教从天竺传到吐蕃已经有将近八百年的历史了,它见证着吐蕃王朝曾经的兴盛,……,几乎每一个吐蕃人都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吐蕃的僧侣人数众多,平均每七个人中就有一个是僧侣,……,吐蕃的佛教分为四个教派,每个教派教义大体相同,又有各自的特点,……”
白玛说的条理清楚,遣词用句也华丽优雅,但不知怎么,雷丰瑜听着却觉得索然无味,完全不及某人,某人那:吐蕃的僧人不叫和尚,叫喇嘛,喇嘛能吃ròu。听着清慡直白。
说起来,那宝盈殿的伙食难道就那么差,让他冒着丢掉xing命的危险去弄一点蜂蜜吃?
又想,虽然是夏天,那湖水还是挺凉的,也不知道他回去知不知道泡个热水澡驱驱寒气?
他那头上被蜜蜂蜇的那两下子,着实不轻,蜂针在ròu里呆的时间过久,取出后用那湖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那水也不gān净,说不定会感染。
“今天就听你们说到这里吧。”雷丰瑜想来想去,gān脆打发走了那两人,揣了那瓶凝露,又找了些解毒消肿的药,就出了紫微宫。
揣着药快步走向宝盈殿。
还挺远!宝盈殿差不多是这宫里最偏僻的一处宫室,久无人居住。自己把他丢在这里,又把他房子弄漏,做的似乎有些过了!这夏天里虽然不至于受寒,但他们吐蕃人对中原的气候不适应,只怕也是难受,明天就吩咐风不服给他换个地方,就在紫微宫邻近的看哪个殿空着就安置哪里就是了。
雷丰瑜边想边走着,已经离宝盈殿近了,远远的听见那边有说话声。
“放着放着,你别动,你回chuáng上躺着,一会儿我弄。”这是央金的声音。
“大白天的躺什么躺。”这应该是那个噶尔多吉的声音。
雷丰瑜脚步一顿。想起那天在兵营所见,两个人搂搂抱抱的睡在同一个炕上的事,眼睛眯了眯。
撩起长衣下摆,往腰间一掖,运起轻功,悄悄的向那边靠了过去。
……
我此时正在给噶尔多吉煎药。噶尔多吉正用我从杰布那讨来的几块皮子搭帐篷。
我不让他弄,且不说他病着,就说他那大少爷身份,哪里gān过这种粗活。好说歹说的他才停下来,回屋里躺着去了。
我拖过几根这几天悄悄砍的小树,坐在屋外我搭起来的火塘边,一边看着药一边削木桩。
“佛祖保佑噶尔多吉百病全消。”我嘴里念叨着,现在很能体会当初丹珠的感受了,客居他乡与穷困是一样的,都最怕生病。
待等木头桩子削好,瓦罐里的药也熬的差不多了。
“药好了,噶尔多吉吃药咯。”我用衣袖垫着,捧着药罐子进屋,一边被那滚烫的温度烫的吱吱叫,一边把噶尔多吉叫起来。
噶尔多吉看着药咧了咧嘴,“蜂蜜。”
“有蜂蜜有蜂蜜。”我把药罐子塞给他,转头捧了蜂蜜来,“有很多,一口药一口蜂蜜咯。”
噶尔多吉喝一小口药,呲牙咧嘴的要一大口蜂蜜吃。如此等他把药喝完了,我从那蜂巢里刮来的蜂蜜也吃空了。
噶尔多吉咂咂嘴,居然还嫌少,“下回再多弄点。”
“成,成,下回再多弄。吃完药赶快躺下睡一觉。”哄得噶尔多吉睡下,我给他身上搭了件袍子,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接下来还要搭帐篷去。
哎!无比怀念我几个哥哥。
想我在家中最小,纵然日子艰难,但家中各种粗重的活计,也总有我哥他们料理,也不用我来做。
念叨着我哥他们,我正拿着一根削好的木桩,用腰刀当锤子想要钉到地里去,结果一下子就砸在了自己的手指头上。
我把砸疼的手指搁在嘴里,原地跳着,也不敢出声,怕吵了噶尔多吉。
这时头顶的一颗大树却无风自动的晃了两晃,晃下了几片树叶。
……
雷丰瑜站在树顶上,居高临下将一切都看了个清楚,之后他对央金的评价就剩了一个字――傻!
央金与龙跃的相貌是越看越像,但xing格却是越看越远。
龙跃虽然对家人和朋友也是极好的,但龙跃聪明,尤其是一张嘴甜的是蜜里调油。
他对人一分好,一定会照着十分里面说,让你感动的不得了。就算是他做了错事,也能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坏事说成是好事,把黑的描成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