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猎物打的最少的,是我。我半天时间里什么都没猎到。
至于我为什么没能猎到猎物……
这时,我看见前面一头鹿被猎狗撵着往这边跑,连忙开弓搭箭。
但还没等我的箭she出去,旁边一支竹筒里,却抢先she出一枚毒针。
嗖!毒针正中鹿脖子,那鹿仅仅又前跑了不到两步,就翻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寂然不动了。
凤迦奕放下嘴边的chuī筒,故作惊讶的看着我,“呀,央金,你怎么什么猎物都没打到呢?就你这还吐蕃的勇士呢?你怎么当上的?”说完,鼻孔朝天的哼了哼。
凤迦奕!这就是我没有猎到猎物的原因,我瞄准哪个猎物,他就一定跟我抢,他的chuī筒箭比我的弓箭速度快,在这种满是林木的猎场里占尽优势,我自然就只能两手空空了。
哎!又一个针对我,欺负人的家伙!
反正这种事遇到的也不只一次了,我倒也坦然,耸了耸肩,摊了摊手,随他说吧。
我转头看向龙月,几日不见小屁孩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又说不出,好像是成熟稳重了些,我刚才跟他打招呼,他只点了点头,但眼睛却在我、我坐下的马鞍,以及那匹马上转了好几圈,表qíng有些说不出的怪,不过没说什么。
龙月此时怀里抱着一只兔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摸着那兔子的毛。龙月今天也没开弓,那兔子是杰布送给他的。
“你跟龙月不是一直都互相看不顺眼的?什么时候和好的?”我悄悄问杰布。
“就是那晚,哎,一直觉得他怪可怜的。”杰布之后又加了一句:“他那时候总缠着你,估计也是你长的像他养父,可偏偏的你也被雷丰瑜弄进宫里了。”
“所以你就活捉了只兔子哄他开心?”我看着杰布刚才扒兔子dòng弄的一身泥,突然感觉特忧虑:“刚来中原几个月,你可别是染上了中原人的那个病吧。”
杰布推搡了我一把,“你才染上了那个病,你……”杰布瘪了瘪嘴,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他想说的猜也猜的到。
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的一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我垂着头,不敢看我哥他们的表qíng,有些事qíng虽说是无奈,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想的淡看的开的。尤其我还是个男人。
这时有谁小声嘀咕了一句:“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当成女人用了,他还算不算是男人,还是就跟那些太监差不多……”声音虽低,我还是听出来是江央才让那混蛋。
下一刻,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江央才让哎呦!一声痛呼,估计是被谁踹下了马,我没有回头去看,不过估计九成是噶尔多吉踹的。
但这一踹也没能让气氛好转,更多的窃窃私语声传来,而原本说说笑笑的一队人中,有许多打马离得我远了些。
而这些人都是当初兵营里一起受训,千里迢迢一起走到这里的吐蕃兄弟。一时间我红了眼眶。
肩膀猛然被一条手臂揽住,接着是噶尔多吉气愤地一声霹雳大吼,“你们都还是不是人?央金到宫里去到底是为了谁?”
江央才让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说:“噶尔多吉你也不用护着央金,保不准让他进宫正合了他的意,他就贪图那个荣华富贵,你想啊,要不然让他去他就去,别的差巴可能是那样,可央金是那么顺顺溜溜的人?再说这保不准这也不是他第一回了,我可听说他跟巴桑也有一腿,……”
“吼!”噶尔多吉一声狂吼,扑上去,将江央才让按倒在地,一拳跟着一拳的奔着他脸上狠揍下去。
我叹了口气,用手指用力的掐了掐眉心,这些老爷们碎嘴起来,真是比女人还可怕!
“哟!狩猎变成了内部武斗了!”凤迦奕嘴里啧啧有声的靠过来,对我说:“你这屁股卖的可是给吐蕃换回了百万两白银,怎的还被嫌弃了?”他露着虎牙一脸邪笑,眼睛绕着圈的看向那些远离我的人群,“要不怎么说吐蕃人个顶个的蠢呢,你这屁股卖的,皇上可是只减了一年的税,不知道待到明年吐蕃又要拿哪个的屁股来卖?哈哈哈哈!”
“闭嘴!”地上正胖揍江央才让的噶尔多吉怒吼着跳了起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凤迦奕轻蔑的瞥着噶尔多吉,“吐蕃苟延残喘偏居一隅,难道不是靠送了牛羊送女人,送了女人又送男人?皇上也是的,这种脓包民族,还跟他们搞什么联合……”
“闭嘴!”噶尔多吉挥拳冲向凤迦奕。“沃子拉!”却是被噶尔多吉揍的鼻青脸肿的江央才让,大骂一声也扑向了凤迦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