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漂亮的姑娘,穿着非常漂亮的衣服,出入在非常高大壮观的房子间,行走在非常宽阔整洁的街道上,让人非常的错不开眼睛。
“真希望嘉措也来看看,他肯定嘴都要乐歪了。”因为我家是赶着牦牛来的,那些牛虽然死了不少,也还有一两百头,巴桑不允许我们把那么多的牛赶进城来,所以就将它们安置在了巴桑在城外的庄子里,qiáng巴、嘉措他们也被要求留在庄子上。只带着我和他的那些随从兵甲进了城。
当时巴桑大人下这个命令的时候,我还很不qíng愿,不过现在看来他是对的,要不然我家的牛在这整洁非常的路上拉上一地的牛粪,我们都会被打死的。
“牛不能进城,你的兄弟和妻子、孩子们还是可以的,等你拿了这个月的工钱,就可以带他们进城,做新衣服,买好吃的东西。”巴桑安慰我道。巴桑人很好,几个月相处下来,对我和我的家人也一直很好,是难得的心肠好的老爷。
“工钱是?”所以我大着胆子问。
“接下来你要开始为我工作了,如果做的好,一个月下来,我给你三两银子。”巴桑说。
“哦!”我想起了有一次头人让次仁帮他去猎豹子,然后赏他一壶酒,不知道三两银子比那一壶酒怎样。
看我垂头丧气的表qíng,巴桑无奈的解释道:“一两银子,可以至少买十头牦牛。”
“十头牦牛?!”我一下子跳了起来,高兴得原地转了两圈,跳起了锅庄。
“快走开,别挡路。”怪声怪调的一声吼,接着几杆□□劈头盖脸的向我打过来。
“你们gān什么?”巴桑的兵甲和随从都拔出了刀。
两边眼看着就要gān起架来,巴桑却在看清对方服色后,神色一变,连忙阻住了自己的随从,把我推到他身后,并拱着手,一再的对那些持枪打人的人弯腰行礼,嘴里说着:“对不住,对不住,阻了中原来的各位老爷的路,我们这就离开。”
“快滚,耽误了大爷们的时辰,小心剁了你。”那些人骂骂咧咧的从我们面前走过,一路走着一路用枪驱赶抽打着两旁的路人。
这些人走过后,很快杂沓的马蹄声响起,一队骑手驾马呼啦啦奔了过来,这一队骑手一时看不清有多少,少说几百骑,骑的马异常高大,在吐蕃从来没见过这么高大的马,人在其下,都够不到马头,马上的骑手更是威风凛凛,一个个血红色的战袍,亮银色的盔甲,熠熠生辉威武非常。
如果在别的地方见到这队骑手,我一定会大声鼓掌喝彩,但此时此刻我却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横冲直撞的奔过,虽然前面有人开路,不至于撞到了行人,可是马蹄踩踏冲撞,还是将路边经营的摊子踩烂不少,搭起来的棚子撞翻无数,更不要说这番声势吓坏了多少行人、孩子。
等这队人马过去,我看着被他们踩踏过后原本平坦整洁的街道变得一片láng藉、坑坑洼洼,更落下满地的马粪,只觉得非常的气闷,胸口赌的难受。
“中原来的这些老爷们,总算快走了,且再忍他们两日吧。”我听见巴桑喘着粗气,这样说。
后来我才从巴桑口中得知,这些中原的兵马是护送白玛公主回吐蕃省亲,并押运糙料来帮助我们的。可是我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到一点善意。
第11章 舍命不舍财
一个月三两银子,不是巴桑给我的赏钱,而的的确确是我的工钱。巴桑将我安排在了他的衙门里工作。
吐蕃王朝的官员制度我一直没搞明白,不过我觉得巴桑的官职也许不小。
因为在他这里往来的都是银钱,如果以一两银子十头牦牛计算,有时候进出的一笔银子,换成牦牛就数以万计。
为巴桑做事的也有很多人,分工各不相同。我在巴桑的手下做的是一些抄录和计算的事qíng。
事qíng不算重,但刚开始时做的不是很顺利。因为在巴桑手下做事的其他人,他们的衣着都比较光鲜,如果在家乡那会儿我看到这样的人,是要磕头口称老爷的。
那些人都看不起我,他们从来不跟我说话,吃饭的时候也不允许我跟他们坐在一起吃。
第一个月的时候,差不多每天吃饭的时候,我都抱着饭碗蹲在屋外的墙角自己吃,这待遇让我想到了我家的格桑花。我现在很能体会它的感受了。
第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我如约拿到了三两银子。小小的三颗闪着月光般颜色的‘石头’躺在我的手心里,我看着有点想哭。这就是三十头牦牛啊,如果在这里gān满一年,我就能赚到比给我看病几乎多一倍的牦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