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丰瑜这一去就去了整整一天也没有回来。上午时还让风不服送了两回口信来,说那边qíng况还好,童江放pào前带着人躲在了一个掩体里,那掩体结构稳定,就是被碎石埋了起来,应该没事,正在组织人挖掘碎石。下午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了,只是我看到柳chūn的鹰放出了好几次。
到了晚上雷丰瑜也没有回来,反而把壮壮叫走了。而且月儿也被叫了去。
我在关上转了转,也没打听出什么来,只隐隐的知道人都挖出来了,没有死人。
后来好不容易逮着了那个九品‘土鳖’,才知道童江伤的很重,他是为救人伤的,qíng况不太妙,一直昏迷,期间醒来过一次,断断续续的背了一首诗,说了句阿玉什么的。
整整一夜,雷丰瑜都没有回来,到了转天天亮,杰布要走了,他提出要跟雷丰瑜当面辞行一下子。不过雷丰瑜还是没有出现,只让人传话给杰布,让杰布再稍等几天再走,等他处理完一些事qíng,再亲自相送。
事qíng变得诡异了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等着。
又过了两天,李云锁来了,来的时候带了一把刀。
又过了几天,又两个人上了关,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不认识,看穿衣打扮跟李云锁差不多,另一个我却认识,单曾头人家那个管家派头十足的管家。
“哎!”一看见这个管家,我只能在心里叹气,这个人能这么快到关上,绝不是雷丰瑜临时起意的,从时间上看,至少两个月之前他的人就找到了这个管家了。他这人果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既然人证物证都找齐了,那么就摊牌吧!
我将自己收拾整齐,将发辫在头顶结好。
雷丰瑜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柄刀,刀鞘残缺陈旧,刀柄上的穗子都已经烂掉。
他紧紧握着这柄刀,因为用力,手上的青筋bào起,指节发白。
“现在又只剩下你我两个了,咱们好好谈谈吧。”他拉过一张椅子,把我按坐在那把椅子里,然后又拉了张椅子,与我面对面坐下。
“童江醒了,他说他是龙跃,并告诉我魔焰埋在龙家门前的照壁之下,然后就找到了它。”雷丰瑜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
他扬声道:“仇九,将人带进来。”
仇九想来早已在门口待命,此时他推着那管家走进来。
“这个人你认识吧?”雷丰瑜对我道。
我点了点头。
雷丰瑜转向那个管家:“你来说说。”
“这是央金没错。不过不是qiáng巴家原来的央金。”那管家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他说的是吐蕃话,那个叫仇九的汉子在旁边翻译:“原来的央金,小时候我见过两次,长的完全不是这样的,而且听说十二三岁时候死了,当时他家老大和老二正随赞普的大军出征,就请我去主持天葬,不过我懒得去就没去,现在这个央金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
“把人带下去吧。”
仇九把管家带了下去,屋子里重新剩下我和雷丰瑜两个人。
“我已经分辨不清,也不想再去分辨你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我只想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谁?”雷丰瑜看着我,一双眼眸中如cháo水般汹涌。
“在说我是谁之前,还是先说说我从哪里来吧。”我平静的回视着他。手指往头顶的方向指了指,“我从天上来。”
雷丰瑜没有出声,但却眯了眯眼睛,显然完全不信。
“就我的观察来讲,你们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似乎是一个镜子的两面,山川河流都几乎一模一样,但或许却是上下颠倒的。”为了形象一些,我将双手手举起,指尖相对。
“吐蕃故老相传一个传说,卡瓦博格雪山的顶峰,连接着通往天上的路。”我左手中指的指尖抵住右手中指的指尖:“这里的卡瓦博格雪山的顶峰,连接着另一个时空里的另一个卡瓦博格峰。”
“你是想说你是从另一个时空里过来的?”雷丰瑜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没听我哥说我是天柴吗?”我自嘲的笑了笑:“天柴就是天上的柴火,不过在我们的世界里已经不再烧柴火了,我们通常将没有什么长处,也没有什么财富的人称为潘俊!
“我这个潘吭谖颐堑氖澜缋锸窃倨胀ú还的一个人,没钱没地位没女朋友,唯一的爱好是极限运动。我最后一次的极限运动目标是登顶我们世界的卡瓦博格峰。当时我为了省钱,没有请专业的向导,而是通过网络联系到了两个据说曾经登顶过的驴友……”